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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禧明显是听到了这话,便主动上前应道:“爹,我回来了。”
原本还在垂着头的苏大强一听到这话,赶忙便起身道:“文禧,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刚才我和你孙大娘找了你一圈都没看到你,你到底是去了哪里?”
苏文禧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就是去山上坐了一会,是我让爹担心了,我对不起您!这大哥前脚刚走,还给我留了很多话,我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实在是可恶。”
苏大强见状直摇头道:“不不不,你在爹眼里就是最棒的孩子。”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苏大强上前将他一把抱住,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后便道:“爹想告诉你,那些人说的话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的。以后我们就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他们越是觉得你不行,你就越是要做出一些样子出来……”
苏大强小心翼翼地说着话,生怕自己又说错,以致于惹他不悦。
见苏文禧片刻都不言语,那苏大强便笑着道:“你们几个就先在这外面玩,我去厨房做午饭去,马上就好。”
苏大强说着便去了厨房,而那苏文禧则是直接进了里屋。
“看样子我们二哥还是没有想清楚……”苏文祁一屁股坐在小石凳上,叹息道,“也不知道他啥时候才能想清楚,我可不想再看他摆着一副臭脸了。”
苏小檀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放心,我们二哥哥一定会重新振作的!”
苏文祁却是不以为意。
可这一次,似乎是苏小檀想多了。
等到这吃午饭的时候,那苏文禧吃了一半便忽然定定地望着苏大强道:“爹,等会我和你一起去地里吧,我和你一起学种地。”
苏大强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要认真和你学种地。”
苏文禧一字一顿,又重新复述了一遍,苏小檀发觉他神色认真,不像气话。
苏文祁不由好奇道:“二哥,你不是……想读书的吗?”
只见苏文禧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继而便又听他喃喃自语一般道:“我现在发觉早上那位先生说的对,我的确不是一块读书的料子。既然我不是读书的料子,那我就只能学种地,不然我也想不到还能再做些什么了。”
苏大强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又或是悲伤。
高兴的是他觉得苏文禧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并且愿意为之而改变,而不是无谓并且固执的吊死在一棵树上。至于悲伤,他总觉得苏文禧这么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他一定很自责,所以才会选择妥协。
苏小檀见状直接就劝道:“二哥哥,你忘了你以前说的那些话了吗?你每天都在家里读书是为了什么,你自己难道还不比我们更加清楚嘛?”
苏文禧闻言却是没有回话,只是继续默默吃饭。
他明显还在赌着一口气。
“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下午你便跟着我一起下地。如果你真的这样选择,那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苏文禧默不作声地点了下头,苏大强看不清他的面部情绪。
“文禧,其实你还没有完全放下,对不对?”
苏大强忽然问了一句,问的那苏文禧是一愣一愣的。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频频摇头道:“没有,我已经想开了,我真的可以做到的。爹爹,请您相信我!”
苏大强却是有意压低声音道:“要不这样吧,等明天一早我再带着你去一趟先生家里。我们好好地和他说一下,看看他能不能破例让你去学堂上学,好不好?”
一想到今天早上自己父亲那般委曲求全的模样,苏文禧就直接给拒绝了:“没事的爹,我真的已经想开了,您也不用再劝。”
苏文祁还想要插话,却被苏小檀一个眼神驳回。
苏大强便也没有再提,而是默默给他夹菜。
等到这用过午饭,这苏大强便带着苏文禧一起去了田里。
苏文祁和苏小檀也放弃了午睡的时间,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田里。
那正在插秧的孙大娘一见到苏文禧,便笑着走了过来:“呦,文禧现在可了不得了,还会帮着你爹爹做事了,真是个好孩子。”
不等苏文禧回话,她又自顾自地望向苏大强道:“怎么着大强,这文禧已经想清楚了,不再念书了?其实真要我说吧,这念了书也未必有什么好,到头来不还是要干活吗?那还不如就在家里种地,还嫩帮着你减轻一些负担。”
这苏小檀算是看明白了,这孙大娘就是没心没肺。
她似乎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苏大强干笑两声,察觉到苏文禧的面色微微有了些变化,便示意着他先去一面锄地,自己和孙大娘聊了起来。
这苏文禧一向身子骨弱,只见他有些艰难地举起锄头,刚要锄地,却差点没砸到自己的脚,看得苏文祁和苏小檀是胆战心惊。
“二哥,要不算了吧,你就不是这块料。”
苏文祁这么一说,那苏文禧更是没有要放弃的准备,而是继续尝试锄地。
等到这好不容易能锄地了,但是因为他力气不大,锄了半天也没锄出个所以然来。
苏大强看得也很是焦心,但是又不能去说什么,便只能耐住性子去慢慢教他。
“你这样,先不要用太大的力气,这力气等到后面锄地的时候再用,有的时候我们也要用到巧劲……”
苏大强教了半天,这苏文禧愣是什么都没学会。
见一边的孙大娘又要过来插话,苏小檀赶忙走了过去,主动和她搭起话茬。
毕竟她二哥哥眼下是再也经不起刺激了。
“爹,我是一个废物……”
苏文禧又在那里自暴自弃起来,苏大强却上前安慰他道:“今天是你第一次,难免有些不适应。别着急,后面会慢慢好起来的。”
苏文祁见状也附和道:“是啊二哥,你现在已经做得很棒了!”
苏小檀却有了一些主意,她要让苏文禧重拾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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