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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婠自然是受不住的。
她理论经验非常丰富,观摩经验也很丰富。
加上她第一次实践操作就很成功的夺走了李澈的童贞,这导致她一度在这方面自信心爆棚,觉得她应该是属于天才选手。
就如同,她坚定不移的相信,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然而今晚,自认高手的良田,彻底被一头刚尝鲜的牛给犁翻了。
眼看着那牛就要再一次开始辛苦劳作,良田终于讨饶了:“天都也不早了,我们早些歇了吧?”
虽然亲亲相公四个字极为入耳,但李澈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他只得低声诱哄:“乖,最后一次了。”
呵!
这话在上次,上上次,她喊疼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好么?
若不是芸娘的药,她怕是早就成了一个破布娃娃。
秦婠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结束了,只知道她这块良田,彻底不是这头牛的对手。
第二天,秦婠是被李澈半抱半哄着起身的。
她像是被吸干精气的书生,无精打采眼下青黑,手脚发软。
而李澈却是容光焕发精神奕奕,活脱脱一个刚吸完她精血的狐狸精。
李澈亲自给秦婠穿了亵衣,这才出声唤人。
屋内还弥漫着些淫靡的味道,紫嫣青衣她们四个,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一声不吭的伺候着无精打采的秦婠洗漱穿衣。
秦婠是真的累到不行,也困到不行,可怜她两天两夜几乎没有睡觉,还被一头年轻力壮的牛,翻来覆去的犁了一宿。
李澈洗漱完,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小鸡啄米的秦婠,难得的竟然感到了一丝心虚。
他屏退了所有人,然后走上前去,轻轻将她抱起,在桌旁坐下,看着她窝在怀里的模样,柔声道:“乖,吃点东西,今日得去叩拜父皇和皇后。”
秦婠现在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但她也知道,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陆皇后安排了刘嬷嬷给她下毒,就肯定要看到她想看到的效果,更何况,李澈借着流言的事,一下处置了好几名官员,如今也算的上是和陆皇后与陆国公府正面宣战了。
她强打着精神睁开眼,朝李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我下来。”
李澈却没有放,而是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端起桌上碗,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试了试温度这才递到她的唇边。
秦婠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看着面前的汤匙,微微愣神之后,这才缓缓张了口。
李澈看着她薄唇微张,然后将汤匙中的食物含入口中,不由就想起了昨日在汤池中,她蹲下身子……
李澈的身子陡然绷紧,急忙移开了落在她红唇上的目光。
秦婠:……
这个大畜生到底怎么回事?!喂个饭,都能把自己给喂起反应了?!
秦婠这下是彻底清醒了,见某只大畜生没有兽性大发,便乖乖依在他怀中,任由他喂完了早饭。
用完早饭之后,李澈便在小全子的伺候下穿上了太子蟒袍,秦婠扮演了一个好妻子的角色,最后为他系上了腰带。
看着他又恢复矜贵清冷,好似谪仙下凡般的模样,秦婠突然有种想将他拉入凡尘的冲动。
于是她拽着他的衣领,微微用力下拉,踮起脚尖在他薄唇上轻啄了一口。
李澈的脸色微微一僵,他轻咳了一声,一脸肃穆:“时辰快到了。”
这话一出,屋里的小全子红苕等人,顿时低了头。
秦婠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李澈,又看了看红着脸低了头的小全子等人:……
她就是想玷污下他清冷矜贵的形象,不是想拉着再滚一回床单啊喂!
挽好发髻化妆的时候,李澈坐在窗台边,拿着手中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秦婠看了看镜中自己眼下的青色,苦中作乐的道:“好了,这下我不用特意化一个憔悴的妆容了。”
听得这话,李澈抬起头来:“为何要化一个憔悴的妆容?”
秦婠朝他丢了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今日不是要去见皇后?刘嬷嬷那事儿,总得让她看到结果,她才不会起疑。”
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李澈皱了皱眉:“不必。”
“为何不必?”秦婠有些不大明白:“她费尽心思,我们若不表现出一点什么来,岂不是会让她起疑?”
李澈重新将目光落回了手中的书上,闻言语声很是清冷:“刘嬷嬷的人头,她已经见过了。”
听得这话,秦婠顿时一惊,手里的笔险些拖出一条长线,她转眸看向李澈,一脸惊诧道:“你……正式同她宣战了?”
“宣战?”
李澈冷哼一声:“从孤派人寻你的那一刻开始,孤与陆国公府就已经宣战了,之所以容忍那刘嬷嬷,不过是不想误了婚期罢了。”
秦婠懂了。
她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太憋屈了我也不高兴,与其让自己生气,不如让别人生气。”
李澈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很是认真道:“往后,没有人能让你憋屈。”
听得这话,秦婠轻笑一声,不以为意道:“连你也不行?”
秦婠本就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会听到李澈认真道:“对,孤也不行。”
这话在秦婠的心里,掀起了一点不大不小的波浪,她没有反驳李澈的话,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去讨要承诺,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此刻他们心意相通真心对待彼此便足够了。
秦婠和李澈,是踩着吉时入的皇宫,
承德帝难得的没有睡懒觉,也没有美人在怀,很是正经的坐在养心殿里等着他们。
李澈和秦婠并肩进来,然后恭恭敬敬的跪下,给承德帝磕了三个响头。
秦婠接过宫人递上的茶盏,恭敬的给承德帝递上,略有些别扭的道:“父皇请用茶。”
承德帝伸手接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竟觉得今儿个这茶出乎意料的甘冽,他没忍住又品了一口,这才矜持着放下了茶盏,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木盒递给秦婠道:“往后,朕的儿子,就托付给你了。”
秦婠听得这话,莫名鼻子一酸,竟觉得这话里有一种临终托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