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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夏天,青石板道路上几乎能冒出烟来,京都的人们穿着单薄的衣裳,酷热的夏暑让他们只能不停地喝着凉水,商铺的叫喊声也小了许多。
只是皇宫之内,却是不必忍受这样的苦楚,内务府早就准备了冰砖,放进了皇宫的各个角落,所以即使天再热,皇宫里还是舒服如常。
薛破夜的总卫府,也是异常的舒服,作为皇帝的师傅,小石头早就命内务府送来了大批的冰块,足够总卫府过上一个舒服的夏天。
敞着衣襟,躺在花园里的凉亭内,享受着萧素贞轻柔的按摩,薛破夜舒服到了骨子里。
新皇登基已过了三个多月,在岚芜卿和薛破夜的主持下,大楚朝政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艰难,而德庆帝留下的那些官员,就像机器的各个零件,让大楚这个庞大的帝国很有序地运转着。
薛破夜半个月前,就将自己的两位夫人接来了京都,享受着夫妻欢乐,虽然每日里都会有大批的官员在总卫府前等着觐见,但是薛破夜却知道,权势越重,就越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和官员们走得太近了,反而会引出“结党营私”之嫌,虽然小石头不会计较,但是保不准会有些人以此作为借口,暗地里弹劾自己。
月竹的理账才能并没有荒废,京都紫烟坊以及下辖的分支,总账目如今就是月竹在管理。
看着萧素贞单薄的轻丝,雪白的嫩.肉若隐若现,薛破夜只觉得情动,左右瞅了瞅,没有下人,伸出手轻轻揉捏着萧素贞的美.臀,手感极佳,弹性十足。
萧素贞虽然已经习惯了薛破夜的这种轻浮,但是还是有些不适应,羞红了脸,轻声道:“薛……薛郎……莫被人看见……!”
薛破夜呵呵一笑,将萧素贞拉入怀中,感受着她惊人弹性的丰瞍身体,手儿从胸口塞进去,抓住了丰硕的美.乳,捏着蓓蕾轻轻揉捏起来,凑近萧素贞晶莹雪白的耳朵,柔声道:“你是我的夫人,谁看见了我都不怕。”
萧素贞“嘤咛”一声,俏脸贴进薛破夜的怀中,说不出的娇羞,花园里顿时一片春意。
正当薛破夜要在花园中一展雄风,学学西门庆来个葡萄架什么的时候,就听张虎高声道:“大人,何尚书来拜。”
自谭子清去世后,张虎就跟了薛破夜,薛破夜本想让他去羽林营任一个官职,可是张虎坚决拒绝,只愿意跟在薛破夜的身边,做一个贴身护卫足矣,薛破夜无奈之下,只得答应。
萧素贞此来京都,也将含香带了来,张虎自是高兴异常,又加上薛破夜夫妻撮合,张虎和含香的婚事,也就定了下来,准备择日完婚,张虎对此是深为感激的。
萧素贞急忙从薛破夜身上起来,慌乱整了整衣衫,啐了薛破夜一口,急忙回避。
若是其他人打扰了自己的美事,薛破夜自然会斥责几句,不过张虎是不同的,在总卫府,张虎是有绝对的自由,所以他也没看想到里面正生这香艳的事情,径自来报。
薛破夜起身整了整衣衫,皱眉道:“这老小子,又来干什么?”
只见张虎引着一位官员进来,那官员谦恭无比,即使对张虎,也是恭敬有加,弯着身子,跟在张虎后面,快步过来。
此人竟是愿杭州府尹何儒会。
小石头刚一登基之初,面对满朝文武,除了薛破夜,竟是无一个可亲之人,薛破夜也看出了这一点,虽然群臣对新皇毕恭毕敬,但是保不准许多人心里就不服,只是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所以薛破夜和新皇商议过后,深切地意识到,必须在朝中展自己的心腹大臣。
于是近几个月,除了协助岚芜卿偶尔处理一些朝事外,薛破夜最大的任务,就是在朝中掘既听话又能做事的人,给予一些重要的官职。
其实朝中也知道,薛破夜与新皇感情深厚,而且是新皇的老师,换句话说,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帝师”,虽然说官位只是羽林总卫,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大楚实权人物。
就说户部,虽然户部尚书是王德昭,但是真要办起事来,王德昭却很自觉地向薛破夜请示。
提拔亲信,薛破夜自然想到了杭州府尹何儒会,于是在薛破夜的授意下,新皇颁旨,令杭州府尹何儒会进京,竟是连升数级,直接担任了吏部尚书。
朝臣虽然心中反对,可是作为主事的二人,薛破夜是策划者,岚芜卿也知道新皇需要培植一些自己的力量才能够更稳固地控制朝廷,竟然也赞成,这两人一赞成,其他的臣子即使再有意见,也不愿意出来反对了,毕竟在这个时候提出反对的声音,一定会给新皇一个不好的印象,如此一来,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何儒会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个吏部尚书,那是薛破夜给的,虽然他为人猥琐,但是对与薛破夜,却是打心里感激的,很自然地,也就成了薛破夜的门生。
薛破夜旁敲侧击地告诉他,皇帝需要的,是一群信得过的官员,于是吏部甄选官员,名义上是要经过何儒会的手,但实际的控制权,完全操作在薛破夜和新皇的手里,趁这个机会,任用了不少杭州系官员,也提拔了不少曾经受排挤却颇有才能的官员,这些官员都知道,能够出头完全是因为薛破夜和新皇,于是忠于新皇,更是投靠在薛破夜的门下,新皇的势力也就通过这一番管理任免得到了巨大的加强,薛破夜的权势,也是与日俱增。
……
……
何儒会眯着眼,笑盈盈地过来,拜倒在地,恭敬道;“下官见过大人!”
薛破夜呵呵笑道:‘起来,何大人,不要如此客气啊。”
实际上吏部尚书的品级绝不在薛破夜之下,只是何儒会深明如今的朝廷时局,所以很乖巧地以下臣之礼觐见。
当下坐定,何儒会道:“大人,你说的那几个人,下官已经安排妥当。”递过一本册子:“大人你看看,这些都以签下去了。”
薛破夜眉头一皱,淡淡地道:“何大人,可不是我说的,是圣上吩咐的。”
何儒会急忙道:“下官失言,下官失言。”
薛破夜接过册子,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的都是人名与职位,这些人都是由自己考察过的,曾受其他皇子排挤过的官员,甚至有些是遭到废黜的,但都是有些才能,能够帮助小石头治理国家的人才,所以薛破夜早就和新皇商量好,拟定了名册,吩咐何儒会去办理。
何儒会自然是尽心尽力,不敢怠慢。
“唔……何大人既然安排好了,本官自会对圣上赞扬你的功劳。”薛破夜淡淡一笑,看了何儒会一眼,悠然道:“何大人,这阵子,听说有不少人提着银子上你的府里,嘿嘿,收获不少?”
何儒会急忙道:“下官不敢隐瞒,得大人提携,掌管吏部,这走动的人,确实多了许多……不过……!”
“不过你给我悠着点。”薛破夜声音一冷:“你新官上任,要是做得过火了,被人抓着把柄,可别怪圣上不留情面。”
“下官明白。”何儒会擦去冷汗,恭敬道:“不过有几个人下官看了,也还有些本事,就在外州给他们放了差,下官不敢隐瞒,这礼品也收了些……呃,下官已经带了过来,交给了胡总管,孝敬大人。”
薛破夜叹道:“官场永远不干净,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外放的那些官员,就让他们先做着,考察一番,若是不行,还是早些拿掉。你我如今一切都是为圣上办差,时刻要想着为圣上的江山社稷考虑,这银子嘛……该收的自然不手软,但是不该收的,你一旦收了,后患无穷。”
何儒会连声称是。
“大人,下官还有一事禀报。”
“哦!”薛破夜摸着鼻子道:“何事?”
“大人。”何儒会微微凑近了一些,轻声道:“你让下官安排两人去雍州任职,看来……是不成了。”
薛破夜神色一冷,皱眉道:“不成?大楚三十六州,必须都要有圣上的人,为何雍州不可?”
何儒会有些尴尬地道:“下官,下官实在安插不进去官员。”
薛破夜有些怒了:“有圣上撑着,你怕地方官员?我看你这吏部尚书也就不用做了。”
何儒会急忙道:“大人息怒,这……这是朝廷的规矩,要想破掉,只怕很难了。”
“朝廷规矩?”薛破夜冷静下来,忽地想到,这雍州可是大楚皇室兴起的地方,属于大楚皇室的族根之地,大楚开国楚侯便是从雍州开始起兵,一统天下的,莫非这中间还立了什么规矩?
何儒会见薛破夜脸显疑惑之色,忙解释道:“大人或许有所不知,这雍州是皇族根基之所,开国初期,那一片地区的官员任免就是极为严格的,哪怕是小小的县令,也要圣上亲自下圣旨,吏部是不得干预的。”
“你是说,吏部无权干涉雍州?”薛破夜皱起眉头,微一沉思,道:“那我走请圣上下圣旨不就成了?”
何儒会摆手道:“大人听我说完,那是开国之初的规矩,现如今,这规矩是变了。”
“哦!”薛破夜来了兴趣,坐正身子,问道:“如今又是什么规矩?莫非连圣上也管不了。”
何儒会道:“如今的雍州,名义上是朝廷的,而实际上,却是明月王的地盘,雍州大小官员的任免,都是由明月王决定的,朝廷……虽说还有干涉权,但是圣旨到了那里,能不能起作用,恐怕还是未知数。”
“明月王?”薛破夜印象中有这个人物,忙问道:“是了,这明月王究竟是什么来头?”
何儒会看了薛破夜一眼,有些疑惑,说起来,这明月王是大楚国响当当的人物,稍有阅历的人都知道这个人,这身为大楚国权势人物的薛大人,似乎却不怎么了解啊。
“大人,明月王是先皇德庆帝的堂弟。”
“先皇的堂弟?”薛破夜更是来了兴趣:“那他怎么去了雍州?唔……朝廷就是因为他,才掺合不了雍州的事,如此看来,这明月王倒是个厉害人物啊。”
何儒会有些无语,看来薛大人是真不知道明月王的来头了,看来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了。
“阳武帝雄才大略,是我大楚国的圣明君主,只是……英年早逝,不到四十岁就驾崩归天。阳武帝临终前,因皇子幼小,为国家计,阳武帝传位给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后来的光裕帝。光裕帝曾说过,等他退位,必传位于阳武帝的皇子……大人,这阳武帝的皇子,便是如今的明月王了。”
薛破夜一震,隐隐明白了些什么,低声道:“那光裕帝没有传位于明月王?”
何儒会摇头道:“光裕帝临终前,没有兑现当初的诺言……下官该死,有辱先代皇帝……!”说到这里,何儒会猛地想到自己所说的话可是犯忌讳的,不敢再说下去。
薛破夜左右看了看,张虎早已出去,花园里并无他人,拍了拍何儒会的肩膀,道:“你尽管说,此处就你我二人,出你嘴,入我耳,不为外人知。”
何儒会有些紧张,但瞧薛破夜正殷切希望自己说下去,不敢推辞,低声道:“光裕帝没有将皇位传给明月王,而是传给了自己的二皇子,也就是先皇德庆帝了,为了这事,光裕帝的大皇子还差点闹出乱子来,被先皇平息下去,大皇子被囚禁大狱,没过两年便暴毙身亡……直到今天,谁都不知道大皇子是怎么死的。”
薛破夜心中明白,这大皇子,十有八九是被德庆帝秘密.处死的。
“那时还有一干臣子是支持明月王的,而且搬出光裕帝曾经的诺言,声言该继大统的不是先皇,而是明月王,为此朝中分成两派,支持明月王的反而占了多数……这与阳武帝的雄才伟略大得人心是有关系的。”何儒会声音尽量放低,似乎害怕被人听见自己正在对皇家说长道短:“光裕帝驾崩前,自觉愧对明月王,是以颁下了旨意,将雍州划为明月王的封地,一应事务,可由明月王独自处理,意思虽然没说明白,其实大家都清楚,便是要让雍州成为国中之国,而明月王,是大楚的小皇帝了。”
薛破夜听得很是心惊,这一个套路,竟是像极了宋朝赵匡胤传位于赵光义的故事,宋朝虽然在这个时代的历史中没有出现,但是这一个故事,却在楚朝上演。
“明月王倒是一个生性恬静的人,不喜朝堂之争……两派最后对峙不下,明月王竟是主动退出了帝王之争,去了雍州,这场危机也从而化解,是以许多人都极是敬服明月王,须知那时只要挺一挺,明月王未必做不了皇帝……!”
薛破夜皱眉,若有所思。
“据说明月王去了雍州之后,雍州事务都交给了手底下的副相将军们处理,自己每日只是种种花养养鱼,从不参与政事,而手下那帮人,因为不忿光裕帝的失诺,是以对朝廷去的旨令向来不服从,至于朝廷派去上任的官员,要么无缘无故失踪,要么就屁滚尿流地回到了朝廷,朝廷质问,依那边的说法,……好在明月王性格恬静,从无谋逆之行,而且依他的性子,恐怕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否则在京都时,他就有机会了。”何儒会感叹道:“明月王心性宽阔,而且数次来京觐见先皇,每次都是带来大笔的雍州特产,据说二人关系极为融洽……嘿嘿,先皇后来也就对雍州管的少了,有明月王在那边,还可抵御胡人自阳关攻入,算是省心不少。”
“如此说来,咱们要安插官员进去,还真是不易。”薛破夜喃喃道。
虽说明月王没有任何谋反之心,可是这大楚国的内部还有一个国中之国,薛破夜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为王臣,可是这雍州的存在,让这句话在大楚国有些变了味道。
……
何儒会离开后,薛破夜处理了手段上的几件事情,便想去小苏棍那边看一看。
巧手张一开始是不愿意来的,只是后来听说“火药”这个新奇的东西,颇为好奇,来到京都,见识过后,连声赞叹,也就留了下来,与小苏棍一起,另有薛破夜派出的几名鲁工营的技工一同研究起来。
德庆帝死后,薛破夜便悄无声息地插手进了隶属工部的鲁工营,无非是想通过自己的思想,制造一些更为先进一些的设备工具,从中挑选了几个技艺高的技工,参予了火药的进一步拓展研究。
按照薛破夜的思想,毫无疑问,就像许多穿越者一样,要造出手枪大炮等在这个时代称得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玩意,只是他深刻地明白,时代的落后,即使有技巧高的人员,研究出大炮手枪也是极其困难的事情,很难很难,他只能是带着一种期望之心去关注这项研究。
在萧素贞的服侍下,换了衣裳,正要出府,宫里却传来新皇的旨意,令薛破夜进宫。
“我靠!”薛破夜有些郁闷:“小石头这是弄啥子嘛,一天总要喊去两三道。”
不过心知这个时候,自己是小石头唯一信任的人,小皇帝有什么事情,总是要找自己商议的。只得脱去刚刚换上的便装,在萧素贞的服侍下,又换上了朝服,趁机又对萧素贞施展了一番手脚之欲,这才坐着轿子赶往宫里。<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