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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看着对面的小丫头，一脸惊讶。
小妖婆笑吟吟道：“我来自然是有正事要办，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她说着看了眼御晞，眼里带着几分忌惮，下意识往云汐身边一靠：
“云汐丫头，你怎么和这个祸头子遇见的？”
小妖婆虽说现在个头比云汐矮，但那老气横秋的口吻还是和当初在深渊下一样。
唉，说好一起当萝莉，结果你中途发育，硬生生变成少女！
云汐一撇嘴，小声道：“说来话长。”
小妖婆一耸肩，“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海皇婆婆。”
小妖婆得知他们要来的消息，特意出来迎接。
云汐有些惊讶，这小妖婆什么时候与海皇这般熟悉的？
倒是御晞想到了什么，面露了然之色。
“是大舅母让你过来的吧？”他开口问道。
小妖婆点了点头。
御晞眼咕噜一转，姜姬身上有一半鲛族的血统，她登上神王之位时，生出双重神徽。
一为姜王族的象征红月，二为海族象征潮汐。
那时御晞就猜测过，姜姬母亲的身份在鲛族里只怕也不寻常。
这会儿小妖婆一口一个海皇婆婆，御晞脑筋转了几圈，便有了想法。
他睨向云汐，唇角一勾，道：
“放松点，自家地盘，没必要紧张。”
自家地盘？
云汐美目一眯，显得很是疑惑。
这海国鲛宫怎又成自家地盘了？
小妖婆却是看了御晞一眼，小脸垮了下去：
“不是吧，你这就猜出来了？我还准备再卖会儿关子呢。”
傲娇小炸毛啧啧了两声，显得很是得意：
“小爷的智商岂是你那僵尸脑子能比的？”
御晞这话一出来，小妖婆就不爽了。
这臭小子是真的讨人嫌啊！
不愧是蚩尤创造出来的！
云汐忽然朝御晞看了过去：“你是不是毒打挨少了？”
御晞脸色一变，“你几个意思。”
云汐不理他，直接对小妖婆道：
“回去见到般若嫂嫂后，你只管哭便是，就说有人欺负你。”
“你要不要脸？！”御晞瞪大眼盯着她。
云汐浑然不觉告状可耻，看着他笑道：
“欺人者，人恒欺之。肉姐姐难道没教过你这点？”
“你既然欺软怕硬，那我们自然只好找硬的来欺负你了。”
这话说的，好他妈有道理！
御晞被噎的不轻，他嘴角抽搐了两下，愣是找不到话头子反驳。
入了海皇殿。
云汐远远就见一个白发老妪坐在王座上。
她容貌虽苍老，但面上看着却十分慈祥，那条鱼尾更是美丽非凡，华彩胜过世间一切珠宝。
“海皇婆婆！”小妖婆直接跑到了海皇的面前。
老人家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落在云汐和御晞的身上，开口道：
“你们的身份，神玥已与我提到了些。”
“我乃海皇，也是姜姬的祖母。”
云汐面露讶色，另一边御晞直接臭不要脸的过去了。
“你是婶婶的祖母，那就是我的的祖母了啊！祖母在上，孙儿御晞见过祖母！”
云汐回过神，也赶紧行礼，暗中又鄙视了一下御晞这个马屁精。
海皇看着他两人微微一笑，眼中透着几分精明。
“先别急着拜见，姜姬与帝鉞之间的婚事，老婆子可还没答应呢。”
这话一出来，云汐和御晞多少有些尴尬。
海皇见状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罢了，你们只是小辈，老婆子不爱欺负小孩。直接说吧，此番你们来我鲛宫是为何事？”
云汐也不隐瞒，说明自己的来意。
海皇听到地火之门后，目光落在云汐身上打量了许久，脸上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
“鲛宫与黑市做了这么久的买卖，却不知黑市主人的真正身份。”
“眼下看来，老婆子过去的猜测果然没错。”
海皇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那一位现在可好？”
云汐知道她说的是蚩尤。
瞧这样子，海皇与巫族之间的关系应该不那么简单，难过当初黑市初建，最先与之来往的便是鲛族与金翅大鹏一族。
“他挺好的。”
“那就好，老婆子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死。”
海皇点了点头，沉吟了会儿道：
“地火之门的所在，想来你也清楚，带着你的人过去吧。”
云汐面露喜色，赶紧谢过。
走时看了眼御晞，见他还留着没动身。
“嘴甜的小家伙，你又有什么事？”
“祖母，孙儿的事儿是小事，只是想在鲛宫里转上一圈，寻上两个人。”
“倒的确是小事情。”
海皇点了点头，“不过老婆子这鲛宫也有不少禁地，非王族不得入内，那老婆子便派人领着你去转悠。”
“神玥你也与他一同去吧，顺便看着点他。”
“油嘴滑舌的小家伙一般肚子里的坏水都比较多。”
嗐，这话说的，御晞简直无从反驳。
地火之门外，云汐已带着巫族人过去，巫姑也在其中。
许伯见她过来后，这才问道：“之前与你一起的少年，就是那一位？”
云汐点了点头。
许伯闻言不由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思念。
“真想快点见到二姑娘啊，不知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见到她了。”
云汐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到巫姑身上却没有一点温度。
她直接开口道：“一会儿我与你一起进地火之门。”
“圣女！”巫姑面上一惊。
云汐皱眉道：“别自作多情，我可不是想帮你。只是事关我哥哥姐姐，否则我巴不得你死在里头！”
巫姑面上悻悻。
她敢肯定，这小罗刹说的话有九成九是真心的！
这笑面小罗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兄控姐控。
之前在灵山，别说是说坊主或坊主夫人的坏话了，便是开玩笑被这小罗刹听到了，那都要被她往死的修理。
她此番去当了回坏人姻缘的坏人，还坏的是这小罗刹心里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那两位。
要不是要去取计都罗睺箭，巫姑估计这会儿自己的皮已经被她剥了十几层下来了。
巫姑心里暗暗庆幸。
还是王上对我好啊……
去地火之门走这一遭虽然危险，但也比落到这小罗刹手里要来得强！
她的那些手段……
不提也罢！
不提也罢！！
【作者题外话】：今日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