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话 情浓

墨舞碧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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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怀安一起的两年,除了那晚高烧的疯狂,后来,他再也没有碰她。

    那是在东京。

    和顾腾宇父子在商业上两度交手,后来怀安偷偷跟来,顾夜亭误以为那是他女朋友将其捉去,她差点受辱,他把她救了出来。

    随后他为顾腾宇父子重伤,在医院最后的一个夜晚,他突然发起高烧。那晚,一个“言”字,他唤了百遍。后来有人上了他的床,混沌中他以为他心中的女孩终于回来了……

    醒来后发现,那却是怀安。

    怀安说,他们说你从不欠人人情,原来不是真的?

    怀安要求女朋友的位置,他给了。

    回国后,她正式以他女朋友的姿态出现在人前。

    一个个晚上,怀安对他做出邀请。

    她是他的女朋友,他没有立场阻止她来找他,那些年,他冷漠得慵懒,懒得去阻止或答应什么。

    床头柜里,甚至有她细心备下的***和药。

    她很美。

    昏暗的灯光里,她在他面前褪尽衣服,他能感受到身体的反应。可是,灵魂却像被抽离,他甚至能听到它在冷冷地笑。

    是笑自己还是当时笑远在千里之外和别人好着的她?

    谁知道。

    当她的手环上他的颈项,他会轻柔的爱抚她。

    用手来代替自己,让她欢愉。

    她迷醉着眼,低声呻吟。

    那个时候,他竟还是会想起那个叫路悠言的人。想,她的身体连带着心,在别的男人的爱抚下是不是也会婉转盛放?然后,浓烈的嫉恨很快生出,那个男人再也不是他。

    有一次,怀安冷冷问他,“顾夜白,你也是这样和路悠言‘做爱’?”

    他知道怀安在诘问什么,这算做爱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替她把灯关了,把门掩上,然后出去。

    曾经,他以为,和一个女人交往,也许就可以把那个人彻底忘掉,最起码,身体能忘掉属于那个人的味道,到最后才发现,他办不到。

    灵魂甚至吝惜一个吻。

    和怀安分手那天,她怨恨地指控,你从来没有吻过我的唇。

    实际上,他们之间,甚至连一场清醒的真正的欢爱也没有过。

    他的心,如此顽固地记着一个人。

    今晚,他很想抱他的妻子。

    无关欲望。

    只是,想进入到她最深的地方,把灵魂告诉她。

    冷漠的话,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他不敢拿她的生命做赌注,哪怕一点危险的可能。她在加护病房里面的那段日子,那种痛和绝望,他不想再承受一次。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言,再开心一点,除了孩子,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甜蜜的话,到了嘴边,都是词穷。

    她不喜欢他多抽烟,他平日里便几乎不动。

    望烟灰缸一眼,不知坐了多久,早已装满烟头。

    他随手往盒子里摸去,却发现里面已空。

    他自嘲地笑,又开了一盒。

    吞吐了几口,眉拧了起来,那边,门悄悄开了道缝。

    书房的门,他没有关。

    他也不出声,眼底扫着,门此时慢慢开到能容下一个人侧身进入的宽度。

    微浅的弧度,不觉从嘴角扬开。

    伸出食指在桌上轻轻敲打。

    他在等。

    等待的心情,有点像她躲在茶水间桌子下的那次。

    原本的焦躁,因为有个人不睡突然到来而变得轻柔。

    不急。

    终于,门咯吱一声,全部被推开。

    他的妻子似乎改变了什么主意,要大方一点儿。

    只是,当她整个被映入他的视线的时候,他怔住了。

    一袭单薄得近乎透明的丝质睡裙紧紧裹在她身上,胸前的位置,开得极下,隐约可见那丰盈诱人的曲线。

    小巧的吊带,让她纤细的锁骨肩胛看起来越发的诱惑。

    裙子甚至不过膝盖,一双白皙纤美的腿大方尽露。

    搁放在桌上的手,停止了敲打,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就站起来。

    他知道,在她眼中,他的目光同一头狼没什么差别。

    他就这样,紧紧盯着她,看她一步一步走近他。

    她甚至赤了足,雪足纤巧无暇,那是她一向的小坏习惯抑或是引诱的一部份?他喉咙发涩,平日里所有的敏锐思考能力,仿佛统统消失不见。

    终于,她绕过桌子,在他身旁站定。她微微仰头,乌溜溜的眼睛深深和他眼睛对视。

    她还是羞涩,却又添了些其他情绪。

    “抱我。”

    那是属于妻子的带点撒娇意味的命令。

    即使她一句不说,他也已无法压抑。

    这清纯的妩媚,矛盾却致命。

    他把她抱放到办公桌上,她低下头,脚微微分开,紧紧夹住他腰身。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脸庞越发红艳如花,满脸的红晕,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他却不耐地狠狠吻住了她。

    直到两个人都气息紊乱到无法晕眩,他用唇衔上她的耳珠。

    “言,这是什么意思?”

    她喘息着,头从他肩上蹭到他的耳边,声音很小。

    “我刚才打电话给医生,他说我们可以的,只要别太……别太……”

    她的声音保持递减的幅度,越来越小,更是结巴得厉害,到得最后,不太什么,他已然听不清。不过能猜。他不由自主失笑,心却紧了。

    这个笨蛋居然三更半夜打电话问人家这事,她以为他有这样欲求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