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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枫神思恍惚地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身白裙的女人又走了进来。进屋的时候她关上了房门,动作很轻柔。
“你……是……石玥。”叶枫说道。
“嗯,你其实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她终于承认了她的身份,“你很聪明,这一点超出了我的预计。”
“你……对我……做了什么?”叶枫喘着气,说话很累,可这些话他再累都要说出来。
“一点鬼香而已,就是你闻到的香味,”石玥说道,“它是我们不死族的东西,能让你绵软无力,视线模糊,产生幻觉。”
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不过,它不影响你作为男人的能力。事实上,非但不影响,而且有增强的作用。”
叶枫总算是明白他所闻到的香味是什么了,它并不是想什么味道就是什么味道,而是他自己的幻觉。
石玥继续说道:“这鬼香也是使用催眠术的好的辅助材料,我用它催眠了辛西娅。”
“为……什么?”
“她有人,有钱,也很聪明,是个很好的仆人。”石玥说。
叶枫顿时无语了,意大利黑手党洛斯哲塔斯组织的教母居然被她当成了仆人,她真的将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王了吗?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石玥在叶枫的耳边说道。
叶枫觉得耳朵有些痒,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想知道。
“是在你去了我的墓地之后,我的墓地,只有佩戴火种的人能进去,也就是我的丈夫。”石玥说。
“我不是……不是你的丈夫……你……把那什么……鬼香的解药给我……我这样……说话太累……”叶枫有气无力地道。
“那不行,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我想和你生孩子,”石玥说道,“我解除了鬼香的药效,你会变得很调皮,会坏我的事的。”
叶枫:“……”
叶枫虽然不是女人,但他也知道她所说的好日子是指女人的危险期,这让他相当无语。
“如果你答应我不调皮,不逃走,我可以让你好受一点。”石玥说。
“我……答应你。”叶枫跟着就同意了。
石玥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只精巧的瓷瓶子,类似老时候的鼻烟壶那种瓶子,她扒开瓶塞,将瓶口凑到了叶枫的鼻孔间。叶枫吸了一口,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顿时扑鼻而入,他的感觉很快就好受了一些。可是,当他还想吸第二口的时候,石玥却将瓶子拿走了。
大约一分钟之后,叶枫的身体恢复了一点点气力,他撑着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他直直地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石玥,她的脸上还是戴着一层白色的面纱,无法看见她的隐藏在面纱下面的脸庞。
“你能把你的面纱摘下来吗?我想看看你的脸。”叶枫说道。
石玥说道:“为什么要摘下来,在我的墓室之中你不是看过我的雕像吗?就是那个样子。”
她的话勾起了叶枫的回忆,他的心神仿佛回到了马达加斯加海盗峡谷之中的山腹墓室之中。他看到了她的雕像,她有着一张圆润精美的脸蛋,还有丰满性感的身材,就外貌特征而言,她既有东方女性特有的精致秀美的五官,又有西方女性的高挑丰满的身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混血的女人,而不是单纯的东方女性,或者单纯的西方女性。她的手里拿着中东风格的弯刀和圆盾,穿着维京人风格的兽皮,发梢间却又插着一支华夏风格的凤钗。总之,无论是她的长相身材,还是她身上的武器和服装以及饰物,简直就是世界各民族的融合。一个词形容,那就是——美若天仙!
可是,正常的女人通常都会想方设法地将自己的美貌展露出来,但石玥却要遮掩起来,生怕别人看见似的。这不正常。
叶枫忽然想起了人皮书之中的一段描述,他说道:“你不让我看你的脸,是因为……你们不死族无法摆脱一张苍老的脸,需要用人皮面具遮掩起来,是吗?”
“你是这么想的?”石玥的身上没有一点被“戳中伤疤”的反应,她的反应很平淡。
“难道不是吗?”叶枫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他甚至还想到了安徒生童话故事里面的老巫婆的形象。
“好吧,我满足你的好奇心。”说着,石玥忽然摘掉了面纱。
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圆润精美的脸蛋从面纱后显现了出来,碧蓝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小巧却很挺直的鼻梁,还有一张鲜艳的红唇。看她的眼睛和鼻子,她会是西方白人。看她的脸型和嘴唇,她却又是典型的东方古典美女。这两者不同的特征完美地融合一处,这才造就了这种让人一眼难忘的美丽容颜。
灯光下的石玥与他在墓室之中看到的雕像一模一样,那座雕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可几百年过去了,她的容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假的,一定是假的,”叶枫说道,“是化妆术,我说得对吗?”
“你摸一下就知道了。”石玥笑了一下,好生妩媚的感觉。
叶枫顿时呆了一下,他抬起了手,却没敢伸过去。
夫妻之间摸一下小脸压根儿就不算什么,甚至摸别的地方也是轻飘得很的事情,可让叶枫不敢去摸的原因却是,他无法接受石玥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媳妇儿。
无论是谁,只要想到自己的老婆已经六百多岁,无论她有多漂亮,他恐怕都睡不好觉。
“不敢?还是怕看见一张皱巴巴的老脸?”石玥笑得很自然,仿佛是在说着别人家的事情,与她无关一样。
叶枫被她一激,伸出的手臂往前一探,顿时摸到了她的脸。他摸到的是一张细皮嫩肉的脸,温暖滑腻,肤若凝脂。他没有摸到什么人皮面具,甚至连一点化妆材料都没有,只是一张天然的脸蛋。他是一个医生,更精通化妆术,所以她的脸是不是真实的,他这一摸便有了答案。
叶枫不好意思讲手掌停留在她的脸蛋上,他缩回了手,心中一片惊讶,他说道:“我翻译过乌拉扎卡的人皮书,我了解到你们不死族都会有一张苍老的脸,所以你们通常需要人皮面具来遮掩,但你的脸却是真实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石玥说道:“是因为那两百年的刑期。”
她在马达加斯加海盗峡谷里的山腹墓穴之中休眠了两百年,这事叶枫是知道的,可他想不到这与她的脸有什么关系。
石玥说道:“乌拉扎卡和我达成协议,给了我想要的审判结果,我被叛入狱两百年。那两百年的时间我可不止是躺在棺材里睡觉,我父亲生前的一些研究成果都用在了我的身上。在那两百年的时间里,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恢复年轻的容貌只是一个附带的收获,我正在的收获是我的身体能像正常女人一样生育了。”
叶枫顿时明白了过来。发生在四百多年前的审判,其实是在石玥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之下,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杀死乌拉扎卡,但她却要了一个审判,入狱两百年。现在看来,这是她一早就计划好了的。她需要这两百年的时间来完成一些事情。
叶枫不知道石玥的父亲做了些什么研究,又有些什么样的成果,但他却能完全理解石玥会有区别与别的不死族族人的变化。原因很简单,不死族的文明,不死族的药物,那都是非常神奇的,就以不死丸能让王景弘这个太监断鸟重生来证明就已经足够了。那么,她的父亲能研究出让她恢复青春容貌,可以生育的药物或者别的什么,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石玥笑了一下:“所以,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那两百年是我在为今天做准备,而你也为此准备了两年多的时间。现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你……什么意思?”叶枫骤然紧张了起来,他其实已经想到了一点什么。
“你是一个聪明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石玥抓住了叶枫的右手,触摸了一下戴在食指上的太极戒,“想必你不止一次思考过你为什么摘不下它来吧?还有,你肯定也思考过这两年的时间你有过不少的女人,但却没有一个女人怀上你的孩子的原因吧?原因就是它,你师父叫它太极戒,但它正式的称呼却是火种。”
她说的问题叶枫确实都有思考过,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思考它了,他说道:“你认识我师父?”
“我的手下,我会不认识吗?”石玥说道。
叶枫顿时愣了一下,惊讶地道:“我师父是你的……手下?”
石玥抬手指了一下屋顶,“这座道观的全名叫‘万年古刹不是寺’,最初只是我让人修建的一个藏身处,嗯,那是两百年前,华国还是清朝的时候。后来,我遇见了你的师父。他是一个商人,他带着他的商队经过丝绸之路往西域去,却遇到了强盗,我救了他。从那之后,他便为我做事。”
师父归元子居然会是石玥的手下,这一点叶枫怎么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