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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九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缓缓地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回味着茶的余韵，嘴角缓缓地勾起：“茶的话，我最喜欢的还是C国的铁观音。”
染七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她不懂猫九说这话的意思，但是她是没有任何资格质疑的，就连刚刚的问题都是她鼓足了勇气，又仗着猫九看自己比较顺眼。
若是换了染六染五等人，恐怕只会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地跟猫九一起观看训练场中盛安的表现，并在猫九问起的时候，低着头回答。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盛安命中了靶心72次，只差28次，一个小时，这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盛安的手已经开始有些发抖，这是肌肉长时间运作的后遗症，她的命中率也变成了不到五成。
最后她咬咬牙，还是举着枪，以极其标准的姿势射向靶心。
猫九笑了一下：“我这小徒弟，耐力也太差了些，下次来让她练三小时，连续练两周，这样耐力肯定会有所提高。”
染七站在旁边，看了一眼举枪都有些困难的盛安，回答道：“是。”
猫九又喝了一口茶：“不然她这样的水平，别说是被你们完杀了，就是那些小喽啰多一点，都会因为肌肉酸疼而丢了性命，那样未免太可惜了，浪费我的子弹。”
染七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跟她性感干练的形象一点不相符。
猫九皱了皱眉：“染七，你是不是又翻白眼了？”
染七迅速地低下了头，虽然不想承认，还是回答道：“是。”
她一直在等着猫九说话，但是猫九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没有再开过口，她抬头看向猫九，见他的眼神集中在场中的盛安身上。
盛安依旧在射击，可是她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慢得满是破绽，但是紧咬着的牙，又泄露了她此刻不服输的心情。
终于，随着枪响，盛安像是力竭地放下了枪，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猫九和盛安只见隔着一层厚厚地防弹玻璃，他凑到话筒面前说道：“说了练两小时的。”
坐在椅子上的人没有动，一副懒得开口的样子，随后不知过了多久才对着猫九的方向说道：“说了中一百发就可以结束的。”
因为玻璃的隔音效果，盛安的声音没有一丝泄露了出来，但是猫九染七两人仍然从盛安的口型很快地明白了盛安的意思。
“还有四十分钟，接着练。”经过话筒扩大的声音，传遍了训练场的每一个角落。
盛安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才站起身，重新拿了一把M9，又认认真真地射击了起来，虽然她现在的命中率甚至比不上一个新兵蛋子。
但是那投入的表情，连带着紧咬的牙关，依然让人觉得她整个人耀眼得堪比天上的星辰。
可是猫九和染七却都是一副无聊的样子，猫九甚至还打起了呵欠。
在他的眼里，盛安这样的水平，简直是弱爆了，但是他也没有想过要重新找个徒弟什么的，既耗时又耗力，更重要的是还要解释，他最烦的就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