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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跑走的冯默,白秀才笑着看向苏萱,"昨天晚上本来打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哪知道我的萱儿魅力无边,又被什么刘太岁给盯上了,破坏了我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你少不知羞,谁和你约了,挑唆冯默来骗我,这个帐还没法儿算呢?"苏萱脸色绯红,瞪着白秀才。
白秀才自知理亏,也不与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呵呵笑了两声就道:"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说着从手里拎的包袱里拿出来一个匣子,递给苏萱。
苏萱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套赤金头面,二凤衔珠钗,金柄玉头步摇,梅花垂珠耳环,金项圈。要说赤金的首饰在苏萱这儿,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只是这套首饰恰到好处的嵌上了,白秀才送的那十几颗黑珍珠。
二凤衔珠钗衔的几挂南珠子的,最末端是那几颗黑珍珠,步摇的最末端也同样配了黑珍珠,耳环上的是黑珍珠,金项圈下面是个猴子捧桃,那个桃子是黑珍珠,步摇的玉头恰似一只手一头握着金柄,一头连着珠串,苏萱一看就知道,这套首饰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谢谢,我很喜欢。"苏萱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这套首饰,真诚的道谢。"就说句谢谢就完了?太没有诚意!这可是你的闺蜜,郑小姐家的珍宝斋打造的。"白秀才戏谑的说。
苏萱的脸色更红了,白秀才站起来,慢慢的向苏萱走去,站在苏萱面前,手指划过温润的唇,双手捧起苏萱的头,"公子,万掌柜过来给您请安。"冯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一室旖旎,满腔情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小子是不是上辈子和我有仇!"白秀才恶狠狠的道。
苏萱嗤嗤笑了两声,扬声道:"赶快请进来。"阿宝跑出来给万掌柜打帘子,王掌柜抬手就赏了一个荷包,阿宝道一声:"万掌柜过年大吉大利。"冯默差点笑出声儿。
万掌柜倒是面色如常的躬身进了友邻斋,拱手给苏萱见礼,苏萱就给万掌柜引荐白秀才,万掌柜和白秀才点头致意。
"眼看着这年就过完了,我怕公子的手头不方便,就过来看看。"万掌柜道。"让万掌柜惦记了,现在我手头还有些银子,暂时不用再动柜上的银子了。"苏萱客气的谢了万掌柜。
万掌柜就和苏萱说起慈济的事儿,谈了谈年后的打算,铺子今年的盈利,问问苏萱有没有更好建议和意见。
苏萱只是说自己还年轻,又是初涉医药行业,许多的事还没摸清,就更不用说什么意见建议了,现在自己只是个门外汉,还要请万掌柜多多指教,京城的分店开了这么多年,一直是万掌柜打理,可见也是魏家两位东家信得过的,自己初来乍到,就更没什么说的了,以后铺子里有什么事,只管去和魏少东商量,不用来自己这里了。
苏萱对于医药这一行是真没什么可说的,何况还是中药,专业性太强。万掌柜在这一行摸爬滚打的半辈子了,那用自己给什么指点。
苏萱这么想着就说:"万掌柜有什么话就直说,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好歹我也是东家不是。"苏萱半开玩笑的道。
"其实也就是我一时的想法,我们慈济的药和口碑都是没的说的,在京城也有些年头儿了,要说赚钱呢还是赚了一些,可要说大钱就谈不上了。"说到这里,万掌柜喝了口茶。苏萱也不说话,静静地坐着。屋里安静下来,只听到茶碗磕碰的声音。
"苏兄你们有事情谈,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什么时候得空,我再过来坐。"白秀才起身告辞。
因为要谈慈济的事情,白秀才确实不方便在场,苏萱也不好挽留,郁闷之极的起身送白秀才出门,低声说好明日再过来。
"我是想说我们慈济如果要做大,就要和内务府和太医院联系上,现在这两家和我们都没有关系,我们想入手还不得其门而入。听说前几天公子,和刘国舅家的公子有些交往,我是想请公子和刘太岁套套关系,看看能不能想出办法来。如果成了我们重重的谢他就是了。"
苏萱皱着眉头道:"万掌柜是自己人,我也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事儿。就实话告诉你,我和刘太岁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出去碰上几次,总是被他纠缠,极无赖又讨厌,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万掌柜听了目露失望之色,又稍稍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走了。
苏萱去东间坐了,脑海里想着万掌柜的话。自己身为股东就要付出,何况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如果不尽点儿心,出点力还真不好意思出手拿银子,那就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苏萱厌烦的揉了揉额头,刻意的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第二日苏萱睡到自然醒,刚刚辰初。梳洗已毕用过早饭,就又无所事事了。正当苏萱闲得发慌的时候,芸儿过来回说白帮主来访,苏萱拔腿就往外走,芍儿追出来给披上斗篷,"公子还是等等金奴和玉奴吧!她们去看给公子浆洗的衣服了。"
"不用了,你去告诉他们一声就得了,前面有冯默阿宝他们照管着呢,不会缺了什么的。"丢下这句话,快步走了。
芍儿看着衣带飘飘的苏萱,站在门外吹了阵子冷风,冻的脸蛋通红的赶到浆洗房,去叫金奴和玉奴去前面书房伺候,两人连忙丢了手上的东西,跑去前面了。
苏萱才从凌波桥穿过凌波湖,进到竹林里,就看到邢妈妈在教训二丫,"小姑娘家家的,一天总想着往外跑,这是女孩子该干的事儿。都不知道正房的教引嬷嬷是怎么教得你们,也学了这么多天的规矩了,怎么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邢妈妈是掌管着内院的刑罚,苏萱一项宽和,从来没传邢妈妈进过院子,就是有人犯错也是芍儿和芸儿来管束,苏萱从来不插手这些家长里短的家务事。
既然不责罚下人,平时芍儿芸儿平时也和邢妈妈接触的少,今天二丫怎么撞上邢妈妈了,还让自己给撞上了,苏萱很想绕过去,但是毕竟自己是主子不过问也不合适。
"邢妈妈这是怎么了?"苏萱缓步走来。
"哎呦!给公子请安,公子金安。我天天看见二丫往外院跑,这哪行!这全京城也没有这样的宅子,让人看了不说下人没规矩,只会说主人没见识。我今天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她给截住了。"邢妈妈恭恭敬敬的回着苏萱的问话。
"这些事妈妈只管找芍儿和芸儿去说就是了,我还有事急着出去。"苏萱就要绕过去走了。
但是邢妈妈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公子不是我老婆子倚老卖老,公子是男人家,对内宅的事不上心就算了,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闻不问这可说不过去。这事儿我也不止一次的和内院的姑娘说了。年前大家都顾着喜庆热闹,老婆子也不是讨人嫌成隐不是,这内院外院都混跑开了,我就一直忍着没有说,这三十儿初一的过完了,还这么着,老婆子可就要说上几句了。"邢嬷嬷开了腔,好像并不打算说几句就停下来,苏萱心里急的冒火也无计可施。
"公子半路上买来的这十几个孩子,尤其野性难寻,我听说在外院伺候的,只要不当值的都四处晃荡,出门上街更是家常便饭,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如果只是出去逛,有那嘴不严出去浑说,有损家里的颜面。性子野的或者冲撞了那位贵人,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儿。外面有的人看着其貌不扬,麻衣粗布的,但是说不好就是那位贵人跟前的奴才,俗话说京城上空掉下块砖,砸着三人两人是皇亲国戚,一人还是朝廷命官。"邢嬷嬷并不看苏萱,白着眼睛说的起劲。
"公子别觉的我说的多么多么严重,这是没出事儿呢,如果出了事儿就怕公子兜不住!这十几个孩子谁的话也不听,整天的凑在一起调皮捣蛋,说是跟着教引嬷嬷学规矩,那个嬷嬷也是我们的老姐妹了,教一天规矩回家躺好几天,这可是中了邪!这二丫几个在姜家的跟前当差,平时贯会偷馋抹嘴的,自己偷吃偷喝的还不算完,天天的往外拿东西,古话说的好家贼难防,现在是偷吃的喝的,以后说定就是金的银的。公子千万不要纵了她们,大家都想做好人,这个恼人儿就让老婆子做就行了。"邢妈妈说的句句在理,笔直的站在小路中央,苏萱如果不给个说法,今天是混不过去了。
不过苏萱也暗暗吃惊,事情真有邢妈妈说的这么严重吗?苏萱看向邢妈妈身后的二丫,小丫头因为邢妈妈的一番话,气的脸色通红,恶狠狠的瞪着邢妈妈,仿佛要吃人一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