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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和林夫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有些动摇,虽然大耳长的有些难看,可是他们也能看得出来,大耳是真心的喜爱玲玉,否则不会这么的为玲玉着想。
其实在大耳一开始献殷勤的时候,林大人有些被打动了,林夫人也有些动摇了,到后来大耳又说自己不能给玲玉一个孩子,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大耳是很在乎玲玉的,否则他直接隐瞒下来,然后把他们的女儿骗走不久可以了吗?
但是大耳却是毫无隐瞒的告诉了他们,并且还将自己的积蓄拿出来补偿玲玉,林夫人也见过那些珠宝首饰,就是她见了都十分的心动。
有这些首饰难道还发愁娶不到老婆吗?只要大耳显露了他的财富,肯定有大把的女人愿意跟着他的,然而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做,告诉了他们事实,从这一点上就能证明,大耳是真心的对玲玉好。
此时听到大耳再次说要娶玲玉,林夫妇真的有些动摇了,就连玲玉自己也是看看大耳又看看自己的父母,那意思很显然,要是父母答应了下来的话,她也是不会反对的。
林夫妇两人站在一起,悄悄的说了好多的话,然后林大人抬起头来,显然是有结果了,他正要开口说的时候,却是被玲玉的大哥给拦了下来。
“父亲不能答应。”玲玉的大哥说完,林大人便看着他,显然在询问他为什么不能答应,而林大人没有跟着点头,显然他与夫人刚刚商量的结果就是同意了。
林夫妇的态度转变,让大耳有些大喜过望,尽管这可能不是最后的结果,可是大耳还是高兴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任谁也能看的出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可是玲玉的大哥还是给大耳泼了凉水,他对着大耳说道:“我不能答应,你说的哪些情况或许真的会发生,可是那也不是绝对的,我和父亲都会好好的给玲玉选择夫婿的,一定会擦亮了眼睛,所以玲玉不见得就会过上那样的日子。”
大耳有些着急的说道:“你说的是可能不会发生,那么要是真的发生了呢,你们不就是害了玲玉吗?若是跟了我的话,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你们真的打算拿玲玉的一辈子来赌吗?”
大耳有些着急,玲玉同样也有些着急,她不想要过大耳说的那两种日子,要是让她过那样的日子,还不如直接让她嫁给大耳来的痛快。
虽然大耳长的不好看,可是却是真心的喜爱她,玲玉是呆憨单纯的人,从没有男子对她这样细心呵护过,所以那么大耳长的不好,她依然有着少女一样的心思,贪恋这种温柔。
所以玲玉也有些着急的说道:“大哥,我想好了,我……”她想说她要嫁给大耳,可是却是被大哥厉声打断了,“小妹你住口。”
玲玉从来没有见过大哥这样大声的对她说话,不由吓的一哆嗦,然后有些委屈莫名的看着大哥,眼泪就开始在黑黝黝的大眼睛中打转。大耳见玲玉受了委屈,将她挡在了身后说道:“林大哥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不要为难玲玉。”
玲玉的大哥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不过现在不是哄小妹的时候,他又对着父母说道:“林府的权势还找不到一个疼爱玲玉的夫君吗?只要让玲玉低嫁,想来以林府的能力,也没有人敢欺负玲玉的。”
玲玉的大哥是真心的疼爱他的妹妹,也是真心的希望玲玉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夫婿,而不是像大耳这样上不得台面。
大耳见林夫妇有些犹豫,显然又被儿子给说动了,大耳很是暴躁的说道:“我不同意,我不允许你们拿玲玉的一辈子赌,我要待玲玉离开。”大耳抓着玲玉就往外走。
玲玉的大哥恼火的说道:“你敢,你是许将军的人,你要是敢带着我妹妹离开的话,我就敢到皇上那里去告御状。”
大耳刚刚走出一步便停下来了,他其实一点不怕玲玉的大哥说的告御状,他从来就没有将皇上看在眼中,可是他却是怕给姑娘带来麻烦,所以他才不得不停下来。
“反正你要是让玲玉嫁给一个有可能对她不好的人,我是不会同意的。”大耳说的斩钉截铁,那口气俨然玲玉就是他的人,谁要是敢动玲玉一根汗毛,他就敢跟人拼命。
说来也奇怪,别人越是反对的事情,有时候自己认为越是正确的选择,所以在玲玉动心了之后,她的大哥越是反对,玲玉反而更加坚定了要嫁给大耳的决心。
玲玉从大耳的身后转出来,对着她的大哥说道:“大哥,我决定了,我就要嫁给大耳,大耳一定会对我好的。”听到玲玉坚定的语气,林夫妇和她的哥哥们都倒吸了一口气。
他们是知道玲玉的性子的,只要对她好生的商量,玲玉从来是没有主见的,何况刚才她的大哥已经冲着她发脾气了,要是以前的话她肯定早就改了主意了,可是偏偏这次却是起了反作用。
玲玉的家人脸色不好看,可是玲玉的话却是把大耳给高兴坏了,他抓着玲玉的手激动的问道:“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看着玲玉点了点头,大耳有些手舞足蹈,不顾玲玉的家人就在眼前,抱着她就开始转圈圈,玲玉在他的怀中也咯咯的笑了,大耳很久才将玲玉给放了下来,傻乎乎的笑道:“嘿嘿,真好,我要有漂亮的老婆了。”
玲玉的家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玲玉要是真的坚持要嫁给大耳的话,难道他们还能逼着她另嫁他人吗?
本来林夫妇就松口了,现在又看到玲玉点头了,两人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了,玲玉的哥哥看着自己花一样漂亮的妹妹,与一个长相难看,又带着一双大耳朵的人站在一起,打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玲玉的三哥眼睛一转,说道:“就算要娶玲玉,也要再等上一年才行,我妹妹刚及笄,怎么样也要等到十六岁再嫁吧!”
玲玉的三哥认为小妹只是一时的冲动,等过一段时间,看到帅气的公子之后,或许就不愿意嫁给大耳了,而且他们也可以找一些失了清白却嫁了人的女子,给小妹看她们过的怎么样,若是有过的好的,他们说服小妹另嫁他人就更有把握了。
大耳听到要等到玲玉十六岁才能嫁,有些嫌弃时间太长了,不过他明天就要跟着姑娘离开了,将玲玉留在林府他还真的是不放心,要是她的家人逼着她嫁给其他人怎么办?
大耳说道:“十六岁嫁可以,不过我要带着玲玉走,等十六岁的时候带着她回来成亲。”
看到大耳不信任的眼神,玲玉的哥哥们那个气啊,他们才是玲玉的家人好不好,他们难道还会害玲玉不成吗?他们所做的一切初衷都是为了自己妹妹好,这个占了妹妹清白的混蛋,凭什么对他们置喙?
大耳的提议自然遭到了玲玉全家人的反对,然而大耳也同样坚持将玲玉带走,两方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玲玉舍不得父母兄弟,对着大耳说道:“我不要跟着你离开,我舍不得我的爹娘哥哥们。”
大耳看了看玲玉,又看了看玲玉的家人,突然开口说道:“等一下。”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过了半小时辰之后,大耳竟带着许忠勇和凤竹来了林府,他想着自己说服不了玲玉的家人,姑娘肯定有本事说服的。
凤竹进了客厅之后,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听大耳说,你们答应将女儿嫁给他了?”
玲玉的哥哥们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嗯,我们答应了,不过要等到玲玉十六岁才能出嫁,而且现在大耳也不能带着玲玉离开。”哪有没有成亲就跟着男人走的,大耳提出的这个要求简直荒唐。
凤竹自然知道林家的人为什么要往后拖,不过就是想要玲玉改变主意罢了,凤竹再次开口说道:“既然同意这亲事,那么双方就将这亲事定下来吧!”
玲玉的哥哥却是皱了皱眉头,要是写下了定亲文书,那他们就算想要让小妹另嫁他人,也要先将小妹和大耳的亲事给退了才行,他们本来打算只是口头协议的,这样对玲玉没有影响,可是偏偏这许夫人却是直接将他们的后路给堵死了。
显然林家的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听到凤竹说要将亲事定下来,所有的人都不吱声了。
大耳看林家人不说话了,有些着急的说道:“你们怎么又反悔了?刚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凤竹看了大耳一眼:笨蛋,人家这是哄着你玩呢!
幸亏大耳找了凤竹,否则大耳要是敌不过玲玉的家人,恐怕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玲玉已经嫁人了吧!凤竹又说道:“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林小姐嫁给大耳了,咱们可以先将亲事定下来,若是林小姐十六岁的时候这亲事真的有变化,我们自然不会强人所难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林家不会匆匆将林玲玉给嫁了,所以定亲文书他们必须拿到。
大耳虽然不怎么赞同姑娘的话,但是却是没有反驳,等着林家人给他一个准话。林家人没有办法,也只能按着凤竹说的来,然后林大人与许忠勇写下来一份定亲文书,至于为什么是许忠勇来写,因为在外人看来九怪都是他的家将,他自然有资格给他们签订这份定亲文书了。
文书写好了之后,大耳拿着那份文书抱着就开始傻乐,凤竹看着他那没有出息的样子,直接撇开了眼睛。
凤竹临走的时候又对着林家人敲打道:“文书已经签了,希望这一年里你们不要做出毁约的事情来,否则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而若是一年后这亲事成了,我们愿意求的皇上给大耳和林小姐赐婚。”
求的皇上赐婚,这样的大话就是林学政这一省的大员都不敢乱说,可是凤竹却是不由风轻云淡的说了出来,仿佛这求皇上赐婚就是小菜一碟一般。
看出了林家人的不信,许忠勇又说道:“我们说到办到。”一番恩威并施之后,凤竹许忠勇带着傻乐的大耳离开了林府,总算大头和大耳两个人之中,暂时保住了一个人的亲事。
凤竹几人回到驿站之后,却是碰到了大头,他对着许忠勇说道:“姑爷,属下单独找您说几句话。”凤竹便先回了房间,她房间的不远处住的就是张悟和龙潜,凤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争执声音。
原来在龙潜一直逃避着两人的关系的时候,张悟终于对着龙潜认认真真的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很讨厌和男人搂搂抱抱?”
龙潜一看便知道张悟又犯别扭了,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的事,你不要瞎猜。”张悟却又是说道:“既然你不讨厌,那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和你亲近?”龙潜无话可说。
张悟的脸色因为龙潜的沉默越来越不好看,他再次说道:“你不是说你要在上面吗?好,我答应,这样你答应吗?”
龙潜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说道:“张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张悟却是暴跳如雷的说道:“糟糕透了,若只是这样不温不火的相处,那和朋友有什么区别?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
“张悟,我不想跟你吵,咱们以后再说这件事情吧!”张悟听言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今天一定要一个答案。”
龙潜低着头回道:“我给不了你。”因为龙潜低着头,所以他没有看到张悟的脸色一变,张悟显然是误会了,龙潜说的是给不了答案,可是听在他的耳中,却是给不了他想要的恋人关系。
张悟嘴角挂上了一抹苦涩的微笑,闭了闭眼睛转身离开了。他转身跑出了驿站大口大口的喘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开始这么的狼狈,好像自从知道了自己对龙潜的意思之后,他便越来越不向自己了。
以前那个洒脱的他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可以潇洒的将那些写给龙潜的信撕碎,也可以想办法将送给他的簪子折断,可是只要他的一个转身,他还是无条件的接受了他。
张悟想起了恩师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不要动情,动情就是一辈子了。”恩师早就看出了他的性子吧,看着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若是一旦放在了心上,那就是他的心尖血,要是挖除的话和要他的命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一开始当龙潜是朋友的时候,他还能自欺欺人的忽略他对自己的影响,可是一旦挑明了关系,他变成了最卑微的那一个人,不管龙潜怎么对他,他到最后都能原谅他。
张悟想要自己冷静冷静,于是他转身去找了凤竹,对着她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重阳山。”凤竹看着张悟不想过多解释的样子,没有问他原因,却是说道:“皇上这边能离开你吗?”
张悟说道:“已经用不到我了,各地的贪官污吏就算不用皇上出手,那些想要政绩的人,也会主动的惩治他们的,而且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上总有一些黑暗的,只要百姓能记住皇上的好就行了,没必要真的赶尽杀绝。”
凤竹自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和皇上说吧,他若是同意了,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于是张悟转身又去找皇上。
而一直在张悟屋子内的龙潜,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张悟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为难,有时候龙潜还真的希望自己就是男人了,这样就能毫不顾忌的和张悟在一起了,可是偏偏他不是。
其实暗庄的首领一直都是龙家人,这样才能保证对皇室的忠心,就如龙潜培养的剑锋,能力各方面都很出色,可是偏偏他就对皇室忠诚度不高,就是因为他不是龙家的人。
从龙潜当上首领的时候,他便不想自己的孩子做下一任的首领,因为这个位置太苦了,那残酷的训练那只能呆在黑暗中的窒息压抑,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尝一遍。
所以他一开始就打算孤独一生,等他隐退的时候,在龙家人当中找一个暗庄首领继承人。
偏偏计划不如变化,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在第一次见到张悟的时候,他就被他那自信而没心没肺的笑给吸引了,要不然知道他保险了之后,他为什么会气愤的打他。
那时候不懂,可是现在他很明白,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在乎了,之后一点一滴的相处,时间越长越是难以放下。
一开始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就罢了,或许他能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娶妻生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老天却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原来张悟对他是有好感的,哪怕是在他以男儿身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依然选择接受了他。
这份感情让他感到惶恐,所以更希望好好的守护着,他知道自己一旦说了是女儿身,张悟一定会很高兴,可是之后呢,他又该怎么对他说暗庄的事情?
张悟会愿意自己的孩子踏上那样的路吗?哪怕张悟愿意,他自己还不愿意呢,那是他和张悟的孩子,他又如何的舍的他受苦。所以他和张悟不能有孩子,既然不能有孩子,便不能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这也是他一直拒绝的原因。
龙潜就这样一直做到了天亮,而这一晚上张悟没有回来,到凤竹等人启程他相送的时候,才知道张悟也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龙潜想要说他也一起去,可是张悟却是看着他说道:“你不要去,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九怪他们会保护我的,而且皇上身边需要你的保护。”
龙潜沉默了下来,最终还是看着张悟和众人离开了。张悟离开前半天的时候,心情还不是很好,可是以后他就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笑闹的样子,仿佛龙潜真的被他忘记了。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在调节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龙潜给他的痛苦。
众人前往重阳山,因为许李浩和枭瑾都是伤员,所以不能骑马只能做马车,一行人走了半个月才到了重阳山脚下,看着连绵不绝的山脉,凤竹心想这里要是隐藏着一个人,他们要找到猴年还是马月?
许忠勇似乎看出了凤竹的心思,说道:“已经锁定了在那个山头了。”男人对着凤竹指了指,正是这重阳山脉最高的一座山,山顶在云雾之中隐藏着,看不出来它到底有多高。
凤竹说道:“那咱们现在就上山?”许李浩失血过多终究没有醒过来,凤竹不知道像许李浩这样的情况还有救吗?在现代来说这就是植物人。而枭瑾的状况是半昏迷,有时候昏迷一两天就会醒过来,然后不过一会儿再次沉睡过去。
许忠勇点了点头说道:“将许李浩和枭瑾交给咱们驻扎在这里的人,我们就上山。”
不想许忠勇说完这句话之后,枭瑾却是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自从快要到达重阳山的时候,枭瑾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转了起来,以前一直昏昏迷迷的沉睡,这两天却是没有在沉睡,看上去只是虚弱了很多。
凤竹给枭瑾把过脉,只感觉他有些气血瘀滞,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
闫雪看着枭瑾说道:“你还是在山下等着吧!你现在这样的身体,带你上山的话还要单独照顾你。”许李浩和枭瑾受伤都是因为闫雪,所以这些天两人都是她照料着。
枭瑾摇了摇头说道:“这里的阵法太强大了,这些天一直没有看出哪里是入口,少了我你们不知道能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去,我们的时间并不多,难道要无功而返不成?”
枭瑾说的很对,在来的路上进过重阳山的人已经将山中所摆的阵法绘制了下来,可是许忠勇和凤竹研究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出入口。而昏迷醒过来的枭瑾也会看了,同样一筹莫展。
闫雪看着枭瑾不说话,她坚持着不想让枭瑾一同去,可是枭瑾却是微笑的说道:“不用担心,我的命阎王爷不是那么好收的。”
枭瑾扶着星的手率先走到了最前面,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枭瑾捂住了胸口,一旁扶着的星,眼中闪过了不忍的神色,银针封穴,将心脉给封住了,虽然能够保住命,可是却无时无刻不再承受着痛苦。
而且一旦将银针拔出了,身体若是承受不了封穴的重创,那就是立刻丧命的后果啊,主子为了雪小姐难道真的连性命都不顾了吗?
众人进入了山里,走了一个时辰之后便有人接应他们,大概有三十多人的样子,不过这些人却是分成了两拨,见到他们过来了之后,分别对着许忠勇和枭瑾行礼喊主子。
许忠勇对他们问道:“许连,怎么样?有没有新的发现?”许连脸上摆着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有发现,而且还是重要的发现,这山中却是住着人,我们一直进不去,便在这里一直徘徊,应该是让山中的人产生了好奇,有一天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然后又突然消息了。”
许忠勇点了点头,不管里面有没有医仙,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猫腻也是好的,许忠勇说道:“你们就留在这里接应,我留下的人你要照顾好了。”
许忠勇将许李浩小泥鳅以及许郅的四个小厮恭顺谦和留了下来,却是要带着许郅上山。众人带着食物和水便往前走了过去,不过他们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凤竹便皱起了眉头。
这种感觉不对,虽然路过的景物没有出现相同的感觉,可是凤竹还是感觉他们在原地踏步。
凤竹抬头看了看许忠勇,发现许忠勇也看向了她,“你也有这种感觉?看来是没有错了,我们确实在原地踏步。”许忠勇看了看枭瑾,就看到枭瑾也点了点头。
凤竹皱着眉头往四周看了看,他们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景物虽然一直在变,但是仔细看的话却是又有一些相似之处。
凤竹说道:“大鼻,你能闻出什么不一样来吗?”大鼻认真的嗅了嗅,说道:“咱们的气味似乎无处不在,好像我们把这一片都走了一个遍。”听言凤竹陷入了沉思。
这一片都走了一个遍,却是没有做重路这又是为什么?这里有阵法是肯定的,否则他们不会这样停滞不前。
凤竹说道:“再走一次试试吧!”众人没有异议,谨慎的往前,凤竹注意着四周的情况,突然往上看了看,这一看之下凤竹才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现在了这里。
凤竹往上看停住了脚步,其他人也跟着她停住了脚步,一齐抬头看去,许忠勇皱着眉头说道:“这树不对,分不清东西南北。”一般长在密林里的树木,都是可以通过稀疏辨方向的,可是这里的树却是不同。
这一棵树左边稀疏右边稠密,它旁边的树就是左边稠密右边洗漱,而它后面的那棵树就是前后稀疏不同,所以这些树根本就看不出方向来。
听到许忠勇的话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同,闫雪喃喃的说道:“什么人能让这说长成这样?这些树一看就是百年的大树,也没有修剪的痕迹,这是怎么做到的?”总不能他们集体出现幻觉了吧!
凤竹说道:“不过是怎么长成的都不管咱们的事情,还是赶紧走出这里吧!”凤竹说完便走在了最前面,显然她已经知道怎么走出这里了。
许忠勇寸步不离的护在凤竹的左右,又对着她问道:“这是什么阵法?”他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而且利用自然生长的树做阵法,除非这些树在一种下去之后就是按着阵法来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谁不知道山上的树都是自然生长出来的,除非你把原来的树都砍光了,然后在亲自种上去,然后一旦树成活了,难道你还能控制这里不长出新树来吗?一旦冒出了新树,阵法便不攻自破了,还有什么阵法可言。
可是这里并没有认为修剪的痕迹,树也有大有小,既然如此又是怎么利用树来组成阵法的?
许忠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到凤竹说道:“这是什么阵我不知道,不过暂且可以叫它方格阵,我们刚刚所走的之所以不重样,是因为我们在无数的方格直线上走。”
田子方格这么多,想要走到重样的,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么进入这里的人,以后自己一直在走,已经进入了深山,其实不然,只不过是在这一片固定的区域内打转罢了。
凤竹又解释说道:“田子方格阵组成都是由这些不规律的树而成的,而摆阵的人能控制的了树,却是控制不了其他的植物的生长,或者说他也控制了,只不过还是比不过植物自己的疯长。”
在密林中,不只是大树能辨别方向的,凤竹指着一种草说道:“这种草指望东边歪头,按着这种草走就没有错了。”
凤竹带着人不看树不看路,只找她说的那一种草,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就走了出来,等众人再回头看时便发现了那一整片的树林确实不对劲,生长的毫无章法,然而与它临界的树却是不同,它们都是能看出方向的。
凤竹看了一眼之后,说道:“走吧!”他们所走的地势是往上的,所以自然能看出那些树正是生长在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内,也正因为这样才能摆出方格阵。
不过说医仙在这座山上,凤竹倒是有些相信了,只有药物才能控制这树的生长,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医术必定了得。
凤竹等人刚刚过了方格阵,住在山上的人就知道消息了,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人进入了一个大宫殿,对着上面歪着头坐着的不过二十多岁的人说道:“父亲,山下的人破了一个阵走上来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对着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叫父亲,若是让别人看到了一定惊掉了别人的下巴,可是这两人一个喊的一脸恭敬,一个则是一脸的本就是如此。
男子淡然的哦了一声,却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对着四十多岁的男人问道:“你娘去哪里了?”谪仙一般俊美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无奈,以前让她下山也不下山,为什么这一阵却是吵着要下山呢!
中年男子说道:“母亲已经又去了凤竹阵,那阵孩儿进不去,所以也只能由着母亲在里面呆着。”
别说中年男子进不去,就是他父亲进去都是一身狼狈的出来,所以母亲只要一不满意了,便直接钻进阵里不出来,等把他父亲折腾的再没有了原来的淡定之后,他的母亲才会幸灾乐祸的走出来。
男子说道:“你母亲又喝避孕汤了?”见中年男子很不高兴的点了点头,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她不愿意生就不要逼她了,总是往那邪阵里面钻,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中年男子有些委屈,他们可是盼着十一妹出生已经很久了,可是偏偏他们的娘亲说什么也不生了,他们能怎么办,父亲都发话了也只能如此次了。
中年男子又问道:“那些山下的人怎么办?就让他们往山上闯?”男子起身往殿外走,依旧淡然的说道:“无妨,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闯上来吧,若真的能上来,也是值得一见的人物。”
话音一落,男子边消失在了原地,中年男子知道,父亲肯定有去找母亲了,父亲能让母亲单独呆的时间永远超不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他肯定会追上去的。
被中年男子提到的母亲,此时又蹲在地上画圈圈,一边画一边嘀咕,“到底要不要去找呢?可是找到了之后要是她们发现了我的秘密怎么办?”
想到这个身体,若若纠结的眉毛都快挤到一块去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越想越气愤,她不由大骂了起来,“该死的混蛋,情兽,就知道困着我,敢不敢放老娘出去,老娘一定分分钟休了你找一个更好的。”
若若刚说完,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休了我找更好的?你确定你离得开我吗?”
男子突然出现,也不知道对若若做了什么,若若立刻全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而且脸颊越来越红,身体也有些难耐的扭动着。
若若咬着嘴唇怕自己呻吟出声,眼睛看是狠狠地瞪着男子,而男子也没有错过若若眼底深处隐藏的不甘心,男子的眼神一滞,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看若若,不久之后难受的若若终于缓和下来。
若若慢慢地站了起来,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走,男子却是静静的看着她,说道:“若若,你真的那么迫切的逃开我吗?难道有过其他的女人就真的那么难以接受吗?”
没错,在没有遇到若若之前,他确实有家有室,这就成了他在若若面前的原罪。
若是知道他也会有心爱的人,他又怎么会随着别人的安排娶妻呢,他不知道他这样冷静的人也会对一个女人动情,甚至为了留住他,不惜在她身体内种下情蛊。
可是不管他怎么对她好,她都是无法原谅他,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少的牵绊,她都是想要逃离他,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摆脱不了那鸿沟吗?
若若听到这些话没有回答,直接往前走了,让她说什么,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妻,他之于她就是一个陌生人,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她当然想要摆脱了,她不想要这种日子,是因为这一切本来就不属于她。
可是这个男人不信,不管她说多少遍,他都只认定自己就是他的妻,她还能说什么?闹也闹过吵也吵过,若若感觉自己都快就这样认命了。
凤竹不知道她要找的玄若就在这山中,此时她正在努力的破处一个个的阵法,不得不说这些阵法还真的一环套一环,一环比一环难,而他们也越来越狼狈。
此时他们正在被一群猛兽追逐着,这群猛兽并不是一个物种,而是老虎豹子狼都有,而且它们还配合的很好,一心只想把他们活活的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