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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容的马车在前面, 她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等着出了城, 就凑到窗户跟前,把外面的东西指给两个孩子看, 有时候顺便还背出几首诗来,她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孩子明显的比甜心小时候看着要聪明机灵的多,她想着应该是因为在生这两个孩子的时候她常去空间,而她本身的体质又在空间泉水和功法的原因下又好了不少的原因。
她转头对着年嬷嬷道:“把左边柜子里的果子拿出来几个,让人给后面的几个阿哥和大格格送过去。”她的甜心便是先天没有养好,她也要后天给她补回来,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多吃空间的水果。
相比于妍容马车上的安静, 后面八阿哥的马车上就热闹了不是一点两点,一路上都是几人的笑声,甚至期间一直相对而言安静的八阿哥都惊呼了出来,妍容让人去问, 却原来是甜心和十阿哥争果子, 把小几子上的一碗妍容后来又送过去的酸奶给打翻了,恰好全扣在了八阿哥的身上。
车队不得不停了一会,让九阿哥十阿哥和甜心从马车上下去,等着八阿哥换了衣裳,原先的马车又没打理干净,又要改坐九阿哥的马车,妍容警告的瞪了眼甜心, 甜心就吐着小舌头,往八阿哥身后缩,八阿哥一手护着甜心,笑着对妍容道:“大侄女乖巧着了,大嫂不用担心。”十阿哥很男子汉的往前站了站:“嫂子,其实是我打翻的。”
妍容笑着摆了摆手:“算了,是出来玩的,你们尽兴就行了,不过你们几个还是收敛点得好的,小心闹得太过了,皇阿玛以后不让你们几个出来。”
妍容提了康熙之后,几人到底比原来安静了些,此后都还算顺利。
等着到了庄子上,已经是下午申时初了。
早在妍容要过来之前,就有下人专门过来收拾过,因为今个妍容要带着几位阿哥一起来,庄子的大门早早的就大开着,等着看见了妍容的马车,门口站着的两溜的下人都已经跪了下去。
这里面有不少的蒙古人,但还是包衣更多一些。
刘品年当先下马候着妍容和几位阿哥下了马车向几人行了一礼:“福晋,庄子到了。”
妍容点了点头向地上跪着的众人道:“都起来吧,留下几个管事的,其他人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
众人又的行了一礼,最后留下的也就五六个人,都是包衣。
庄子上的总管叫郑锁华三十来岁的样子,向着妍容行了一礼:“庄子上都收拾好了,就等着主子跟几位阿哥来!”
甜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额娘快点进庄子!”九阿哥和十阿哥都是一脸赞同的样子,八阿哥看上去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手里一直牵着甜心。
妍容笑了笑道:“那就先带着咱们去蒙古包里休息休息,车马走了这么一会了,大家也当累了。”
刘品年道:“即如此,那福晋还是跟几位阿哥们先上马车,从门口到休息用的蒙古包路有点长。”
妍容点了点,看着甜心几个上了马车了,自己才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从正门驶入,绕过一座较大的太湖石搭成的假山,又过了一道门,穿过小片的杨树林视野猛然开阔了起来。
成片的绿色的草地一直向远处铺去里面还点缀着些不知名的或黄色或白色的小花,与最边的树林相接,地势高低起伏 ,成群的牛羊悠闲的散步吃草,见着马车过来,牧羊的人将羊群或牛群往一旁赶去,自己向马车上的人行礼,等着马车远去,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马群鹿群在穿过整个庄子的河边喝水休息,马车经过时惊起了芦苇荡里成片的鸟群,白色和灰色呼啦啦的一大群都飞了起来,鸣叫着飞向远处。
马车里的几人都有些呆愣了,妍容吞了吞口水,大阿哥的手笔是不是太大了,这看上去完全像是在草原上一样。
甜心高兴的在八阿哥的怀里扭来扭去了:“真好看!都是甜心的!”
九阿哥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甜心,十阿哥已经在跟甜心打商量了:“大侄女,你以后能不能多告诉皇阿玛让十叔多到这庄子上玩一玩?”
八阿哥心思飘的最远:“等爷有了闺女,也一定会像大哥和大嫂疼甜心一样疼!”
马车在翻过一上一下的两块坡地的之后,终于看见了在一块较高的地势上搭建好的白色的蒙古包,最大的蒙古包屹立在最中间,周围围着一簇较小的,在外围是最矮小的,估计是给下人的住的,不远的地方还有临时搭起的帐篷,应该是给侍卫们用的。
一下马车甜心就欢快的跑向了蒙古包,十阿哥在后面喊道:“大侄女,等等十叔。”奶嬷嬷和宫女丫头们在后面跟了一串,九阿哥慢条斯理的跟在最后面,八阿哥则站到了妍容的身侧。
妍容冲着八阿哥笑了笑:“累不累?”
八阿哥摇了摇头:“弟弟也常要骑射的,坐着马车到一点都不觉得累。”
“即不累,那就也一块进去看看,一会在去休息。”
八阿哥笑着应是。
当先的是一个会客的正厅,足有三间大小,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皮地毯,又厚实又平整,帐篷的四壁挂着弓箭弯刀之类的装饰品,转过正厅右侧是书房,左侧先是一个隔间接着便是卧室,甜心跟十阿哥和九阿哥都在里面。
甜心一见着妍容跟八阿哥到了忙都凑了上来:“额娘,为什么里面没有床?甜心晚上在哪里睡?”
妍容笑了笑,指着地上铺了几层的毛皮褥子,明显位于屋子的中心位置,高出了一截不说,四周还有帷幔:“蒙古人睡觉都没有床的,这个就是睡觉的地方。”
十阿哥一听这话却更高兴了:“真新鲜!爷今晚要跟九哥和八哥睡一起!”
九阿哥不雅的翻了他一眼:“爱睡哪睡哪去,别来烦爷!”
甜心立马不悦的道:“九叔不能欺负十叔!”
十阿哥笑的很是得意,九阿哥的脸又拉长了。
妍容让几人回各自的帐篷休息,将甜心和太平长生安顿着也一并休息下,自己出了帐篷,招了刘品年过来:“你老实给我说,这么大一片的地,爷有没有强买强卖?”
刘品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福晋说的,爷不是那样的人,奴才也做不来强买强卖的事,都是附近的地主自愿卖给爷的,爷比市面上的价钱贵了几钱买的,没有福晋说的那样的事。”
妍容稍稍放下了些心,又叮嘱道:“你一会敲打敲打郑锁华,让他对蒙古来的奴才好些,这些奴才以后可都是要跟着大格格的,可不能让他们有了异心。”刘品年是大阿哥的一号心腹,建庄子的初始原因他应该也清楚,听了妍容的话忙应是。
等着众人都休息够了,晚上在帐篷外面点了一大堆的篝火,又有侍卫猎了几只兔子过来,众人便又烤了兔子肉吃。
吃了烤肉几个孩子兴致还很高,妍容让下人们给他们都添了件斗篷,大家围着火堆讲故事,不会讲得就唱歌,等到后来因为妍容的故事太精彩了几乎都是妍容一个人在讲。
苍茫的星辰下那些纯真的笑脸和简单的愿望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而明了,多少年的多少年每每想起,都像是从心底拾起了一颗珍珠,人生不会因为而回忆而圆满,却总是因为回忆而更加温馨的让人眷恋,走下去,一直走下去,便是找不见了来时的路,却也总会有一个声音在说,我一直在这里。
夜已经深了,只剩低语的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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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晨,起得最早的是是十阿哥,大清早的就像是练嗓子一样站在帐篷外面嚎:“爷要去骑马,爷要捉鱼,爷要掏鸟蛋!”
外面有些雾蒙蒙的,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不远处的羊圈里传来羊群的咩咩叫声夹杂着牧羊犬的吠叫声。
应十阿哥的强烈要求妍容先带着几个孩子去骑了一圈的马,小甜心坐在妍容的怀里,揪着马身上的鬃毛咯咯的直笑,一个劲的要求妍容教自己学骑马。
等着骑完马,又就地取材的用了早膳,妍容便带着几人向河边行去。河水并不深,清澈见底,可以清晰的看见在里面游走的鱼群,当然,人以靠近,它们又会呼啦一下游向远处。
汲水的鹿群见着生人来了,也都一大群的跑远,有的涉水过到了河岸的对面,领头的鹿则机警的注视着妍容一群人的动静,准备随时发号施令。
十阿哥咧着嘴道:“看着到还聪明。”
九阿哥嗤笑了一声,因为甜心在地缘故到没有出言讽刺。
九阿哥跟十阿哥是越打越亲,两人的相处模式自来如此。
八阿哥几个被几个侍卫围着在钓鱼,甜心蹲在一旁掐了一簇的野花,十阿哥最没耐心,钓了一会就嚷着要掏鸟蛋。
妍容在地上铺了两层的羊皮褥子,将两个小的也放到了上面,在一侧撑了把小伞,挡住直射到眼睛上的阳光,孩子们应当多晒晒太阳,在说这里的空气更是难得的新鲜,她自己也坐在褥子上逗逗孩子,在看看一旁的几人,九阿哥跟十阿哥钓个鱼争吵的话都能有一箩筐,不过八阿哥一吭声,两人都就又安静了下来。
妍容被太阳晒的舒服的直发迷糊,直到从远处跑来的小郭子跑近了她才清醒了过来,看着急匆匆的小郭子,妍容的心里忽然升起几丝不好的预感,见着妍容要起身,魏紫上前一步,扶起了妍容。
“福晋,宫里来了公公,传了皇上的口谕,让您现在就进宫了!”
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听了这话,呼一下都转头看了过来,八阿哥已经当先起身站到了妍容跟前,见着妍容的情绪有点不对开口道:“那公公了?可说了什么事?”
“回八阿哥的话,那公公就在蒙古包的跟前,没说是什么事,不过奴才看着觉得,觉得应该是出了点什么事。”
妍容觉得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她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这就收拾收拾进宫见皇阿玛。”
八阿哥有些担忧的道:“嫂子不用担心,便是真的有什么事,大哥还在外面了,皇阿玛定会网开一面的。”
妍容扯了扯嘴角:“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要来的,嫂子能做的也只有全力面对,只但愿不要是太过…..”
妍容要进宫,几个阿哥和甜心就不能在待在庄子上了,妍容让下人们护送着甜心几个回了府,又交代刘品年一回府立马关闭府门,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若有不听命令的先打二十大板,在绑起来,她回去处置。
自己随着八阿哥几个一同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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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容想了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有想到一进去看到的会是这样的情景,乾清宫的偏殿里康熙端坐在上首,地上背对着门口跪着妍云,一旁站着苦大仇深的太子,等到她看到妍云那凸起的肚子的时候瞳孔猛的一缩。
她向康熙行了一礼,康熙并没有急着让她起身,他慢慢的打量了一下妍容,淡淡的道:“大福晋起来吧。”
这种没有丝毫感情,完全充斥着帝王威严的语气,让妍容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她想起了那空白的半个小时。
妍容一起身,地上跪着的妍云忽的一下哭道:“姐姐,是妹妹不对,可是没妹妹良心上过不去啊,姐姐不要怪妹妹,妹妹本来不想供出姐姐的!”
妍容气得手都快要发抖,她到底跟这个妍云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要这么诋毁自己?她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要冷静,事情还没有了解清楚,她尽量让自己显得非常讶异:“妹妹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太子很是气愤的插嘴道:“大福晋不要在装样子了,你跟大阿哥做的龌龊事情孤现在已经一清二楚了,你们尽然趁着孤喝多了酒,让你的庶妹引诱了孤,然后又逼迫着你的庶妹向皇阿玛状告孤,说孤强了你的庶妹,幸好你的庶妹自己良心发现告诉孤事实,要不然孤的一世清明就都被你们毁光了!”
他一说完又向康熙行了一礼:“请皇阿玛明察秋毫,为儿臣做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愤恨、担心和惊恐,只是一想到府里的几个孩子,一想到远在前线的大阿哥,她觉得自己必须强硬起来。
太子一说完她便跪倒地上向康熙磕了几个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爷一张嘴就把臣妇跟大阿哥的罪定了下来,臣妇自然不服,臣妇到想问问这事情可有人证物证,臣妇跟大阿哥又为什么一定要陷害太子殿下?妍云是臣妇的妹妹,臣妇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妹妹充当钓饵,妍云又为什么会愿意做臣妇的钓饵?妍云又是在何时何地引诱太子殿下成了事,又为什么现在忽然会向皇阿玛揭发此事?妍云即说是臣妇跟大阿哥胁迫了你,又有谁看见,谁听见了,谁可以作证是我们胁迫的你?妍云即是这么说,本福晋到是觉得妍云却是引诱了太子殿下,因为妍云妹妹曾今对自己的丫头说你一定要当上太子的格格!太子殿下说我们想逼迫妍云说是太子强要了妍云,妍容也觉得事实说不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醉酒的太子跟一心想当太子格格的妍云成了好事!”
妍容说到最后自己的思路也清晰了起来,一定是那半个小时里醉酒的太子跟妍云发生了事情,后来发现有了身孕的妍容云找了太子,而太子大约刚好想利用妍云狠狠的让大阿哥跌一个跟头,搬掉大阿哥这里日益强盛的对手,不知道答应了妍云什么,两人狼狈为奸的凑到了一起。
妍云几乎将事实真相说了出来,妍云听的心里一虚,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太子脸涨了个通红,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为心虚:“大胆!孤也是你可以随意编排的?!没想到大福晋到生了一张巧嘴,不过任你巧舌如簧,事实也是胜于雄辩的!一切皇阿玛都自有定论!”
索额图说大阿哥要是这一次在立了军功,以皇上对大阿哥一家目前的喜欢来看,自己位置说不定就会受到威胁,就是要趁着大阿哥不再,又还没有正式交战之前,把这件事硬扣到大阿哥的头上,然后让皇上因为这事厌恶大阿哥,不信任大阿哥,并将大阿哥从前线召回,这样一切问题都就解决了。只是没想到大福晋平时看着是个温和的,这会到这么牙尖嘴利,说的话句句都直戳问题的关键,为了赶时间,又觉得大福晋一个女流之辈见了这阵势也许话都说不利索,到时候还不是自己牵着鼻子走,事情布置的有些粗糙,看现在的情景,到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