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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站起身,对林小虎笑了一下,说:“我吃饱了,你去洗澡吧,哦,对了,今天妈妈给我电话了,问你在不在,嘻嘻,她还问我你有没有欺负我。”
林小虎笑道:“那你怎么说的?她有什么事情吗?怎么没给我电话?”
萌萌笑道:“我当然说你没欺负我啦,不然妈妈肯定要戳你头,嘻嘻。她找你什么事情,她没和我说耶,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没什么重要的吧……”
林小虎沉吟了一会,说:“那就好,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萌萌,你没事就早点休息,明天早晨我跟你一起跑步。”
萌萌点点头,说:“好,哥哥也早点休息。”
林小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一进卧室,看见萌萌正在帮自己铺床,萌萌一见林小虎,道:“现在天气虽然渐渐热了起来,但晚上还是很冷的,现在盖毯子还有点不好。”
这时候的萌萌已经换上了一件淡绿色的睡衣,在肩膀的位置还打着两个蝴蝶结,随着萌萌麻利地抖动着床单,肩膀上的蝴蝶结一下子就散开了,萌萌白嫩光滑的肩膀随着肩带的松散裸露在外面。这时候,萌萌还浑然未觉,一边铺床一边说:“哎呀,我最怕热了,真担心夏天马上就要来了,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秋天的,哥哥你喜欢哪个季节?”
林小虎没有回答,走到萌萌身边,道:“先别动,你的蝴蝶结开了。”
萌萌猛地扭头看一眼自己的肩膀,赶紧用手揪住散开的肩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林小虎,说:“这个真麻烦,总是开,真后悔买这件睡衣。”萌萌费劲地在那里系了起来。
林小虎道:“别费劲了,我来帮你系吧,这件睡衣挺好看,以后系牢一点就不会开了。”
萌萌低着头,两只手局促地绞在一起,脸红得跟个番茄似的,林小虎有些笨拙地给萌萌系着蝴蝶结,当林小虎把那两根细细的带着拿在手上,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个蝴蝶结何从系起,萌萌扭头看看林小虎,说:“哥哥,我自己来吧。”林小虎把那两根带着递到萌萌手上,自嘲地说:“我可真够笨的。”
萌萌捂着自己的肩膀,对林小虎微笑着说:“哥哥不笨,我回屋了,晚安!”
林小虎对萌萌点点头,道:“晚安!记得晚上睡觉把窗户关上,天凉,对了,我也和萌萌你一样,喜欢秋天。”
萌萌听了林小虎的话,转过身,眼睛露着笑意看看林小虎,说:“那,我们一起等时间快点过吧,等叶子黄了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好吗?”
林小虎笑呵呵地说:“没问题,快睡觉去吧,到时候哥哥给你买个比上次还漂亮的风筝。”
萌萌回自己的房间了,林小虎刚想睡,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头就大了,但他又不得不应付的。
是毛毛的,又是一通埋怨,林小虎频频认错。
后来毛毛或许觉得把林小虎‘教育’成乖男友后才放过他。
林小虎应付完毕,又给蒋淑华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快步往家方向走,透过大院的树木,发现自己家的窗子里还亮着灯,想到萌萌还没睡,他心里马上踏实了许多,马上加快脚步,穿过黑暗的楼道和幽暗的小区时候,林小虎仿佛在穿越一段幽暗无法承受的时光,那张寂寞的脸在幽暗中沉浮着,让他很不舒服。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自己卧室。
打开门,林小虎发现萌萌正站在门边,萌萌果然还没有睡,盯着林小虎说:“回来啦?!”
看见萌萌,林小虎突然感觉很不自在起来,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林小虎“嗯”了一声,故作轻松地问:“萌萌,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萌萌看了林小虎一眼,犹豫了一下,说:“不困呀,在床上睡不着,看见哥你不在家就等了会儿,还以为你今天晚上出去后就不回来了呢!”
“怎么会,呵呵。”林小虎笑的有点儿勉强了,今天毛毛要求召唤他去,还真就可能不回来了。
林小虎这才仔细看着萌萌,发现萌萌或许是洗澡换衣服了,穿着一件碎花睡衣,显得素雅而恬静。
萌萌见林小虎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却没有露出不满的神情,看着林小虎的眼神显得热烈而羞怯。林小虎能感觉得到萌萌眼底那热烈而孤单的火苗在闪动,自从几次亲密行为之后,林小虎一直都能感受到萌萌那隐约燃烧的热情,还有萌萌一天天的变化,可萌萌的变化越大,林小虎越是不安。
毛毛虽然没有明说,但连她都能吃小妮子的醋了,也在话语之间的提醒暗示也让林小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林小虎不得不特别注意控制和萌萌在一起时候的情绪甚至一切举动。
自己培训,萌萌的住校,让林小虎的心里沉静了不少,仿佛生活又有了方向。林小虎心里那股隐忍的热情也似乎有了出口。生活仿佛从激荡的天空一下子回到了汹涌的地下暗河,也仿佛回到了生活的内部,这种稳定平静的感觉,使林小虎觉得自己正在靠近真正的生活,生活突然如同一各平稳流动的河流,两旁的风景变得厚实温馨起来,那些藏在河床边起伏不平的石块,仿佛胸中的块垒,虽然隐隐作痛,却仿佛也是一直期待的砥砺。
林小虎仿佛感觉到一种生长的力量与喜悦,这种生长的力量在萌萌身上,还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斗志,让林小虎感觉活着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辛苦而幸运。
辛苦的是,当你感受到生活的美好时,你总是做出选择,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林小虎盯着萌萌看了一会,问:“刚才没吃饱?”
萌萌笑了笑说道:“饱了,不饿!”说完,萌萌看着林小虎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的林小虎,突然说:“要不你陪我吃一点好不?”他‘现在的肚皮有些瘪了。
林小虎还没说话,萌萌突然说道:“要不哥哥陪我喝点酒吧?”
林小虎惊愕地抬起头,这还是萌萌第一次让自己陪她喝酒,林小虎担心地问:“怎么想喝酒啊,萌萌?”
萌萌对林小虎嫣然一笑道:“我想跟哥哥说说话。”
林小虎笑了一下道:“说话就说话,为什么非要喝酒啊?”
萌萌走过来坐在林小虎身边,抱着林小虎的肩膀,头顶在林小虎的脸颊上撒娇道:“嗯,陪我喝一点嘛,好不好哥哥?”
林小虎心里一阵骚动,茫然地说:“好,喝一点,什么酒啊?”
萌萌马上高兴地说:“啤酒,冰好了的。”
很快萌萌动作麻利地把酒和菜都端到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林小虎看这茶几上的菜道:“萌萌,你蓄谋已久啊,早就做好了?”
萌萌羞涩而兴奋地说:“嘻嘻!”
萌萌把酒倒好之后,举起杯子道:“来!哥哥,什么也不说先来一杯。”说完,仰头一口气将一杯啤酒喝了下去。
林小虎笑着说:“萌萌,你这酒量见长啊,你可别你跟毛毛姐似的,喝酒能吓死头牛,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萌萌喝完酒,抹了抹嘴笑道:“我哪能跟毛毛姐比啊,她是酒精考验的老将,我才是新人呢!我就是想跟哥哥聊聊天而已。”
林小虎笑道:“萌萌,你跟哥哥说个话还要靠喝酒,呵呵,我记得刚和你认识的时候,你都是唧唧喳喳的,我脑袋都疼了。”
“好啊!原来哥你讨厌的!”
萌萌笑盈盈地嘟嘟嘴,说道:“不过,哥,我……那时候是不是挺傻啊?”
林小虎仿佛陷入了回忆似的,说:“不是傻,就是有点呆萌,把什么都看得很美好,太天真?”
萌萌不好意思地看了林小虎一眼道:“嘻嘻,人总要成长的嘛,要是还傻呵呵,你又得笑话我了。”萌萌又目光清澈地看着林小虎道:“我们再来一杯,哥哥!”
听了萌萌的话,林小虎心中大动,拿起酒一干而尽,然后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倒完,看着萌萌问:“你还喝啊?”
萌萌把酒杯伸过来说:“再来一杯!”
林小虎笑着摇了摇头,也给萌萌倒了一杯,看着萌萌脸上因为喝酒而变得嫣红的样子,想起在萌萌躺在自己怀里的温柔可人的气息,林小虎的心突然开始跳跃起来,仿佛走在春天的柳絮中,猛然眼睛里被吹进几片柳絮,眼前似乎一片模糊。
林小虎揉了揉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就听萌萌在问:“哥哥,你没喝多吧。”
林小虎笑了笑说道:“刚喝两三杯怎么能喝多啊,你不能喝少喝点哈,这要是在国外,教唆未成年人喝酒,我就是犯罪,嘿嘿。”
萌萌睁着眼睛,笑着说:“什么你教唆我啊,是我教唆你还差不多,嘻嘻!再说了,我马上就要升学了,就快不是未成年人了。”
林小虎笑道:“那你现在还是未成年人。”
林小虎说完,突然把手中的酒喝完,眼睛直直地看着林小虎道:“哥哥,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好不好?我好想跟你像个成年人一样说话。”
林小虎伸出手摸了一下萌萌的头,道:“咱们现在不就是像成年人一样说话嘛,一直把你当成大人啊,你本来就比较成熟。”
林小虎说完叹了口气。
萌萌突然站起来,坐到林小虎身边,抱着林小虎的脖子亲了一下,娇笑着说:“我觉得我这样挺好啊,这样可以和你平等对话,嘻嘻!”
萌萌自然而又突兀的举动,让林小虎一愣,然后,林小虎往沙发上躺了一下,伸手揽着萌萌的肩膀,有些心酸地道:“萌萌!跟哥哥在一起肯定很无聊,辛苦你了。”
萌萌仰起头,看着林小虎道:“不是呀,我觉得跟哥哥在一起好幸福,碰到哥哥,我一直觉得自己那么幸运。”
林小虎看了萌萌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夜色也仿佛浓稠了许多。
这时,林小虎听见耳边萌萌的声音轻柔地唤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