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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秦文仿佛回到了过去,童年的时代就连天空都是蜡黄的,他住在一个小木屋中,他依偎在母亲的怀里,那个温暖的怀抱......
那一年秦文只有8岁......
秦文站在飘满落叶的操场上,望着满是坑洼的实验楼、锈迹斑斑的国旗柱,陷入了一片浑噩的记忆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而不知道自己将要去何处。
“这是哪?”
秦文茫然地看着这一片景象,似乎曾经见过,却又丝毫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文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小树林啊!”
“去小树林?”
只见几个穿着邋遢校服的小学生走到秦文身旁,拍着秦文的肩膀笑着与秦文谈话。
“你忘了,咱们约好了的,跟附属中学的人干一架,现在都5点了!”
秦文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正在上小学,是三年二班的一名小学生,也是秦文的同学,对于他们的这个年纪的小学生来说,能与初中生干架,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干架?”
秦文喃喃了一句,随后走到那个同学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秦文想与他对比一下身高,那胖乎乎的小学生拍开了秦文稚嫩的手,骂咧道:“行了行了!知道你1米4,全班最高,用不着天天跟人比吧?”
胖子不开心地嘟了嘟嘴,说了句,因为他是全班最矮的,也是最胖的,外号矮冬瓜,连老师都这么叫他,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原名叫什么,他也是秦文最忠实的小弟。
这时另一名瘦子拉着秦文说道:“文哥,你不会怕了吧?知道对方是初中生?你怂了?”
“呸!谁怂了?”
秦文拍了拍那人的脑袋,似乎从小秦文就爱拍别人的脑袋,更讨厌别人说他怂。
只不过秦文并不知道与人干架的意义是什么?
众人见秦文情绪不对,加上时间紧迫,只好硬拉着秦文往目的地赶去。
很快他们来到金灿灿的小树林里,秦文永远都记得,那片金灿灿的树林里,有一群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初中生,他们见到秦文这帮小学生后,几乎没人放在眼里,光是个头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们嘴里叼着烟、手臂上纹着密密麻麻的纹身,那个年代古惑仔是他们最爱模仿的特征。
方才还信誓旦旦的矮冬瓜与瘦子,见到这种阵仗,早已吓得全身发软,惹来对方哄堂大笑。
“矮冬瓜,竹竿子,你们是车轮战还是一起上?”
只见对方派出一个代表,低头睨着矮冬瓜与瘦子,嘲讽道。
矮冬瓜与瘦子害怕地躲在秦文身后,每次惹事的是他俩,给他们擦屁股的却是秦文,这狐朋狗友也没谁了!
秦文摇了摇头,这种阵仗他见多了,从小最爱干的一件事,就是打架,在他看来,唯有拳头才能解决一切。
即便对方是初中生,哪怕是高中生,秦文也不曾惧怕过。
对方见二人缩在秦文身后,见秦文个头不矮,嘴角一撇问道:“你谁啊?哪个班的?跟谁混?兜个底儿呗!”
这是社会青年常用的问话套路,秦文自然知道的,只是
淡淡回敬了一句:“老子叫秦文,你们打算一起上还是车轮战啊?”
这时一个膘肥肌肉的学生,扔掉手里那没抽完的烟,重重咳了几下,径直站在秦文跟前,打量了秦文一番,讥笑道:“你就是实验小学三年二班的秦文啊?名人啊?”
“你听说我的故事?”
秦文回问了一句,说实话秦文见对方这般阵仗,心里也惧了几分,虽然平日里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但碰见硬主要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眼下能不打就不打,好歹面子能保住。
“你得问谁没有听说过你的故事?”
“哈哈哈哈........”
那膘肥肌肉的初中生话语一处,四处都充满了小声,那种嘲讽式的小声,就连自己这一方的人,都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
秦文瞪了他们一眼,不明白他们突然发笑是什么意思?
那膘肥肌肉的学生继续朗声说道:“各位!这位秦文来头大了,他妈妈就是梅花路某个夜总会的头牌,我听说啊他妈妈可厉害了,电视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日日当新娘,夜夜入洞房’”
秦文听完那膘肥肌肉学生的话后,紧紧攥住了拳头,对于秦文来说,母亲的事情是最让他掉面子的,瞬间怒火积压在秦文的心头。
秦文呲牙一字一句地打断道:“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
那膘肥肌肉学生对秦文视而不见,冷笑道:“咦?你恨我?不应该啊,我跟你说啊,我那死鬼老爸几年前离婚后经常去梅花路,说不定咱俩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哈哈哈哈......”
那人的话又惹来全场的哄笑,秦文再也忍无可忍,那人的话已经触碰了秦文忍耐的极限,秦文二话不说与那人扭打成一团,周围的人见秦文动气手来也不闲着,纷纷加入战团。
秦文体型不如对方,但干架很有技巧,只见秦文被对方掐着脖子后,死死咬住对方的耳朵,硬生生将对方的耳朵给撕咬了下来......
二、
那件事过后,秦文被记了一场大过,如果不是秦文的母亲打扮妖艳地哭求校长,只怕秦文早已被开除。
之后秦文再也没有惹过事,他知道母亲这么做也是无奈,没有一技之长,只能依靠自己短暂的姿色养家糊口,秦文讨厌母亲,但不恨她,更多的时候,秦文深深痛恨自己从未出现过的父亲。
在一所出租房里......
“妈!爸爸为什么只留下这幅泼墨画?”
秦文看着一脸慈祥的母亲,只见母亲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给秦文解释着这副泼墨画的由来,但秦文始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这是秦文最为空白的记忆片段,似乎只要一回忆起这一段记忆,大脑就是一片嗡鸣,就像金属摩擦一般,嗡嗡地令人无比难受。
而秦文长大后再也没有见过那幅泼墨画,也不知道那幅画中到底藏着父亲怎样的秘密?
后来家里遭遇了变故,母亲死了,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房子,也被烧成了灰烬,父亲依旧不曾出现过,秦文当他也死了。
之后秦文加入了A国塔纳拉证人保护计划,年仅8岁便成为了一名实习特工,是塔纳拉特工部军情
处处长张梦收留了他。
秦文的大脑一片浑浑噩噩,他茫然无措地过着日子,平淡的日子,每天6点起床,晨跑、早读、被迫研习功课,一切都是军事化的生活,尽管他最不爱看的就是书本,但如果不读书,自己将面对的是无限留级。
秦文记得塔纳拉基地中,他的老师曲江曾对他说过:“如果你到了30岁还没有小学毕业,这才是最丢脸的事情。”
秦文深深记得这句话,也是他记忆中的烙印之一......
三、
十二年后,秦文20岁!他在一次人口贩卖的营救计划中,认识了石磊。
秦文记得石磊含着泪说起了他的故事,石磊也是一名孤儿,8岁的时候与自己的妹妹走散,之后遭遇了人贩子。每天都人贩子赶到街头,卖酒卖花,如果没有业绩就会像其他同伴一样,打断双腿,有业绩也顶多赏一碗饭吃,不能吃太饱,否则发福的身体无法赚取受骗者的同情心。
秦文还经常打趣石磊,说他小时候这么瘦,如今这么胖,难道是基因突变?
石磊对秦文的挖苦也只是乐呵呵的笑了笑,在秦文印象中,石磊就是一个看似老实巴交,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的胚子,但想来如果石磊没有那样的童年经历,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之后,秦文与石磊成了最要好的兄弟,朝夕食寝都在一块。
秦文知道石磊有一个未了的心愿,就是找到他失散二十年的妹妹。
秦文也有一个心愿:就是弄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回到了曾经?而未来又发生了什么?
一天枯燥无味的训练后,秦文独自一人躺在树干上,望着残红的夕阳,回味的自己的一生。
是不是过的太快了?
是不是没有睡过一天觉?
是不是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秦文猛然翻身跳下树,一个念头在脑海里诞生:我为何而来?
难道我失忆了?
四、
这一天,秦文执行完任务回到塔纳拉基地,这一次的任务是去C国刺杀银蛇组织的核心人物,中断银蛇组织与C国军方的联系,但任务进展的太过顺利。
秦文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些自己刺杀的人,仿佛死在了自己手里第二回,总有一些人他应该认识,却没有一点印象。
“秦文队长!有一批新人即将加入,首长说这一批新人交给你来带。”
“哦?”
那人说完后,交给了秦文一批新人名单,秦文无聊地翻阅着名单,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字体就像俄罗斯方块一样,方方正正,永远都是那些形状,直到出现了一个名字......
陆瑶?
秦文伸出手抚摸着那个名字,不知道为何,这个名字触碰到了记忆里某个零星的片段。
秦文犹如电击一般,僵在原地,但他想不起来为何会对这个名字感触极深......
秦文一路狂奔,跑向新兵营,看到了新兵成员中,那个齐肩短发的女孩,那个俏丽的面孔,而那个面孔也望向了秦文。
“你是?”
他们二人,几乎同一时间问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