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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爷的意思是、以牙还牙?”何飞问。
骆轩点头,“她们不是一向喜欢用流言攻击人吗?你派人传出话去,我骆轩从来没有对玥歌姑娘另眼相看,只当她是普通卖艺的、纯粹只为欣赏玩乐!”
他是真的有些恼了,如果玥歌与他明说,看她性子恬淡,又爱诗书,或许他还会斟酌一二,没想到,又是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她明明知道尧菱有了身子的,怎么还可以做这种事情?原以为,她会与其他世谷女子有所不同,或许与尧菱能合得来,没想到,也是这样阴险的!
原本正打算看好戏的人惊呆了。
骆轩在府中狠狠地斥责了若菊院的下人,“我何时说过要纳妾了?让你们好好伺候少夫人,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去扰她清静?想进我国公府当妾的人数不胜数?谁都能去找当家少夫人说上话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他气得想把那些下人都打发了,可她们都是一直跟着卢尧菱的。卢尧菱听得动静,出来为她们求情,这才保住了她们。
不过,骆轩余怒未消,“每人打十大板,扣半年月例,以后再有类似的事,一个也不会轻饶!谁也不许求情!……”
国公府的下人绘声绘色地把骆轩的话传了出去,尤其是他说自己并无意于玥歌,只是出去玩乐而已,又说根本没想过纳妾,心中只有自己的夫人,等等。
一传二,二传三,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原来是玥歌姑娘自己单相思,人家小公爷只是去玩乐而已,亏她还弄出逼正妻的戏码来。
陈曦笑道,“尧菱,骆轩真是那样说的?在院子里闹开了?”
卢尧菱道,“二嫂,不是闹,只是我病倒了,夫君生气,这才骂了她们,至于其他,我也没有听到。”
陈曦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跟二嫂子就不要瞒着了,实话说吧,这事儿,真就这么过去了?以前,他跟那玥歌姑娘可是不明不白的呢!”
卢尧菱笑道,“二嫂定是从外面听了传言而来的,还不相信吗?如果夫君有意,怎么会让人抹黑那位玥歌姑娘,他作壁上观,此事就定了,”
陈曦又有些不屑,“哼!什么仙一样的女子?还不是跟普通妇人一样,想要攀高枝?”
卢尧菱道,“好了,二嫂子不用替我担心,这玥歌姑娘,没机会了。”
陈曦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那个玥歌,长得跟狐狸精一样,你可要小心些,别让她逮着机会来找事。万一骆轩于心不忍,旧情重燃,那个玥歌受了这么大的憋屈,万一让她缓过来,等进了门,她能给你好日子过?”
“这话,二嫂子还亲口去跟夫君说吧,”
陈曦想了想,“你说得对,改天,我去说说他。”
“我们都是妇道人家,不如,让大哥和二哥去说?”卢尧菱又道。
陈曦眼珠一转,“让秋朗和思泉去说,他们一个是正儿八经的小舅子,一个是名义上的,就是恼火了,把骆轩打了,他也不能怎样的!”她又笑起来,“娘家果然是要有人的好啊!”
卢尧菱笑了,“好,改日我与思泉说,让他和秋朗找机会透个口风!”
“透口风干什么?等下我去趟两个卢府,让他们兄弟堵着骆轩训一顿,太混账了,以前就不知道那个玥歌是什么人吗?非要弄上这么一出,看看,人心是多么险恶?”
卢尧菱笑而不话。
陈曦性子也急,说了会儿就跑出去找那兄弟两人了。
卢秋朗性子柔和,说话也不难听,听得骆轩亲口说不会纳妾,这才放心,“姐姐一向性子柔弱,为人又善良,姐夫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她,否则,我们兄弟可是不依的!”
卢思泉脸上还是带着笑,“虽说国公府权势滔天,可到底也不能只手遮天,只要姓卢的还有一口气在,姐姐就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骆轩斜睨了他一眼,“我骆轩自是说话算数,用不着你们警告。”
“只是提醒,毕竟姐夫和小舅子打架,传出去也不好听!”卢思泉道。
卢秋朗也道,“你若真要纳妾,我们也不好阻拦,只是一条,姐姐永远是国公府的少夫人,谁也不能欺负她,若是让我们知道,哪怕撕破脸,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骆轩起身往外走,“看在尧菱的面子,与你们说几句,以后不要用这么无聊的事情来浪费我的时间,尧菱是我的夫人,我自会照顾好她的。”
卢秋朗和卢思泉没有拦他,目送他离开,只要他骆轩知道卢家也是有人的,让其他人也知道,卢尧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那就行了。
而玥歌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虽然雯雯千方百计想要阻挠,可也挡不住那些流言进玥歌的耳。想当然,青楼,也不是什么干净祥和的地方,想要取而代之的,也大有人在。
“唉,还可以攀上了国公府的小公爷,哪知道原来只是单相思!”
“什么单相思?分明是做梦!”
“这哪是做梦?分明是异想天开!还说与小公爷两情想悦呢,呵呵呵,真是笑死人了,以为和小公爷多说了几句话,就是入了他的心了!”
“就是,自不量力,自以为是,”
“竟然还敢说得了小公爷的心!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
最让玥歌伤心的,不是传这些流言的人,而是说出这话的人。当得知这些是骆轩亲口所说,玥歌才是真正崩溃了。
玥歌万念俱灰,若是自己不说那番话还好,如今,已经不能这么和善收场了!脸面?自己还有脸面吗?早在自己信誓旦旦说与小公爷有情之时,这脸面,就被自己摔在地上了,如今,早就被人践踏得面目全非了。
平日柔弱的玥歌,此刻却是力大无比,雯雯与她推推搡搡,竟然没能夺下她手里的白绫,她又不敢大声喧闹,这地方,哪里有善茬?没有玥歌的她,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