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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人,六万匹马,这样的配置,完全可以保证行军的速度,刘胤更是听从了邓艾的建议,轻装简从,抛掉了所有辎重物资,每名骑兵,身上只携带七天的干粮,最大限度地保证了行军速度。
当然七天的干粮是不可能让蜀军从凉州回到关中的,邓艾的办法是提前派出快马,通知沿路的郡县准备粮草补给,并直接堆放在大路边上,蜀军骑兵赶到时,既可以保证充足的补给,也丝毫不耽误行军速度。
好在沿路的郡县已经都归附了蜀国了,打前站的哨马下达通知之后,各郡县的太守都尉县令等官员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准备干粮和草料。每个郡县的府库之中都会存有一定数量的粮草,刘胤所需的数目又不是太大,只要这些郡县能提供三万人六万匹马在这些郡县区间的所需就可以了,就算是府库之中不足临时向大户筹措一些粮草亦不是难事。
刘胤从玉门关出发,一路经过敦煌、酒泉、张掖、武威、金城、陇西、南安、天水、广魏、扶风十个郡,风尘仆仆地赶回了长安,四千余里的路途,仅仅只用了十天的时间,简直创造了行军史上的神话。
刘湛和郤正看着神兵天降一般的刘胤,惊得下巴都差得掉到了地上,十天前刘胤还在凉州的玉门关,这会儿工夫居然就回到了长安,速度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
刘胤顾不得和他们多做解释,东线战事紧张,救兵如救火,多耽搁一天,就会多一份风险。刘胤立刻询问起了东线的战况。
潼关、武关、蒲坂津每日的战况都会实时地汇报到长安来,所以刘谌手头掌握着第一手的讯息。现在的形势相当地严峻,一点也不容乐观。潼关和武关那边晋将羊祜和杜预分别率十万和五万大军日夜不停地攻打,傅佥和王颀都在做在最后的坚守,誓死而战,虽然两座关城尚未失守,但形势已经是芨芨可危了,如果再无援兵增援的话,恐怕很难再坚守下去。
至于蒲坂津,蜀军打退了晋军的第一次渡河行动,击沉了不少的渡船之后,晋军倒是再没有渡河的动作了,不过从掌握的情报上来看,胡奋并没有歇着,而是更大范围内调集渡船,甚至从其他地方调集了战船,试图准备发起一次规模更大的渡河行动。
而黄河水位的回落无疑将更有利于晋军的渡河行动,而蜀军防守的难度则是成倍地增加了。
刘胤了解到了东线的具体情况之后,立刻做了分兵的决定,令傅募带五千人前往蓝田,协防武关,如果王颀在武关守不住,便令其退守商县、蓝田,毕竟武关道长达百里,就算武关失守了,也非急所,只要能守住蓝田关,便可保关中无虞。
但潼关不同,一旦失守,关中的门户就丢了,晋军便会长驱直入,直抵长安。所以潼关对关中的重要性是排在第一位的,分兵去守蓝田之后,刘胤亲自率领两万五千骑兵直扑潼关。
至于蒲坂津,刘胤并没有派多少人,只派了阿坚带着一曲人马赶往了蒲坂津。
众将皆是大惑不解,认为蒲坂津的情况虽然没有潼关那般紧急,但晋军在东岸磨刀霍霍,随时都可能大举来犯,刘胤只派两百人前去增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对此刘胤只是微微一笑道:“两百人,足矣!”
从长安前往潼关,快马的话连一天也用不了,刘胤率军很快就抵达了潼关的西门。
傅佥闻听刘胤的援军到了,大喜过望,面对晋军不分昼夜地狂攻,守关的蜀军确实难以支撑,此时这么一支生力军的到来,无异于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整个守军是精神大震。傅佥打开城门,将刘胤迎入关内。
别看潼关外面城墙短而窄,关内却是别有洞天,光是田地就有百顷,河流环绕,这种城中有地的格局当真是别具一格,如果潼关外面被围,关墙无法攻破的话,单单是城内的这百顷良田就足可以养活数万大军,所以刘胤的两万五千骑兵加五万匹战马涌入潼关城内的时候,关内的地还是宽敞富余的多。
“文宣,前几日听闻你还在凉州,怎么如此快就赶回了关中?”傅佥欣喜归欣喜,但还是一头雾水,就算是骑兵,也不会这么快赶回吧?
刘胤笑着解释道:“此全赖艾先生之良谋,轻装简从,每人两匹马轮流骑乘,十天时间赶了四千里路,所以才赶得回来。”
傅佥叹服:“艾先生真乃世之良才也,潼关形势芨芨可危,迟上个三五日,战局如何还真不好说。”
“现在的战况如何?”
“晋军主将乃是羊祜,连续多日,昼夜不歇,攻势极猛,我军极是疲惫,只能是咬紧牙关,勉强支持。”
刘胤回头吩咐邓朴:“传令全军,弃马登城,接替前军将士守城。”
邓朴慷然领命,两万五千骑兵齐刷刷地跳下战马,携带弓弩刀矛,有序地向城墙上前进而去。虽然这些骑兵善长于马上作战,但弃马步战,亦非弱手,骑射本领高强的的弓骑兵难道还当不了一名普通的弓箭手吗?
前军的士兵也的确是到了强弩之末,连续多天的激战,几乎耗光了他们的体力和精力,只凭着一股坚强的信念在坚持着,傅佥、张乐、赵卓、马融等一干将领始终都在第一线上战斗着,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能激励着蜀军的士气不垮。
此刻援军到来,前军将士不禁欢呼起来,他们的坚守终于得到了回报,他们也终于可以下城去吃上一顿热乎饭睡上一个囫囵觉了。这一战打得太艰苦了,刚一松懈下来,许多的士兵就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许多人刚刚下城返回营地,倒头就睡,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张乐瞧着刘胤,远远地高声就道:“大哥,你可回来了,真是想煞兄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