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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是特别名贵,就只是用昆仑山上的雪莲、藏北虫草、长白上的千年灵芝再混上西南的杜仲研磨打丸出来而已。”
梵渊淡淡答,可听在顾竹寒耳中却恍如惊雷,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瓶,心中想:这瓶东西这么名贵啊,价值连城啊。
“棋还下么?”梵渊看着她那副震惊得不能自持的模样,不由好笑,只是脸上神色自若,并不拆穿。
“下!下!”顾竹寒将静心丸收好,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心中同时在想用不用输一着半着棋子给梵渊,哄哄圣僧高兴。
不过她转念一想,梵渊来找她不会只是检查一下她的伤势啊送一瓶价值连城的药过来吧?据她所知,梵渊还是挺忙的,顺景帝的宴席快要到来,大蔚崇尚佛法,顺景帝会让梵渊进宫祈福,以安天下万民的心。
“嗒——”棋子一落,扯回了顾竹寒的思绪,放才恰好是轮到梵渊下子,她回神,拈了一颗黑子想了很久,终于下手,放在白子稍显颓势的西南角,并不作声。
梵渊眼神依旧是淡淡的,玉白棋子在他指尖闪烁,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还要光辉,顾竹寒想了想,终究还是问道:“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梵渊抬头飞快瞥她一眼,而后下子,堵死了一行黑子的生路。
“我想圣僧不会这么无聊巴巴地等了我一个早上就是为了探下我的脉搏给我送瓶药吧?”顾竹寒微微凝眉,拈着一颗黑子边说边深思,落子之后又是旗鼓相当。
“若我说是,那是不是显得我很愚蠢?”梵渊忽地抬眸一笑,端得魅雅丛生,截然不同于往日气质,他压低了声音,再启唇时所说出的话语比之于十年醇酒还要醉人,“如果我说,我是想念你了,所以来看你,你怎么想?”
两人四目相对,顾竹寒只觉得自己的心不可抑制地跳快了几拍,像钟壁被敲时,那种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她整个人发懵,她扭头不欲与梵渊对视,梵渊却敛了方才的那份流彩逼人,再次变回林下高士不可侵犯之姿,只是语声颇有点局促,“竹子,你的脸红了。”
顾竹寒摸了摸脸,尴尬道:“有吗?”然后催促他下子,不要再说别的有的无的,蓝宝趴在顾竹寒身旁,在内心无奈一叹,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它始终觉得它家主子是最适合这个蠢女人的人。
只是,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清?最近它家主子都忙着要着手那件事情了,若然顺利的话,很有可能以后就……蓝宝甩了甩头,拒绝自己再想下去,过好现在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半个时辰之后,最后一声“嗒”在棋盘之中响起,最后还是梵渊多赢了顾竹寒半着,说了一声“承让承让”这才结束。
两人收拾棋局,梵渊开声问顾竹寒:“你觉得南唐国主怎么样?”
“你说李邃吗?”顾竹寒似有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说起这个人,但是还是出声答道:“奸狡、风流、玩世不恭,让人看不透。”
“除此之外呢?”梵渊又问。
“除此之外是指?”
“你觉得如果单纯以臣子的角度去看,他会是一个明君吗?”
“当然。南唐国泰民安,经济发达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李邃虽然变态了点,但不失为一个明君。”
“他能得你如此高的评价,倒不失为一件妙事。”梵渊点头,像是下了个决定般,他抬眸迎上顾竹寒的眼神,又是一笑,“这次听闻陛下也让你以顾家小姐的身份去出席宴会,可曾准备好了?”
“我这种身份的人,用不着什么准备。”顾竹寒大大咧咧地一挥手,并不在意。
在她心中看来,顺景帝让她也去仅仅是显示公平公正充下场面的而已,谁会在意她的存在?她觉得她当日出场的话,以自己脸上的疤印肯定会收获一大堆白眼以及鄙夷之色,说真一句,倒不如不去。
“说起上来,你我认识如此之久,我倒没有见过你穿女装画丑妆的模样,”梵渊含着略微戏谑笑意的嗓音传来,顾竹寒恼怒看他,随即听他继续道:“是以,贫僧也舍己为人,赠你一套衣裳让你参加宴饮又如何?”
他说着,便从案几之下捧出一个朴素木盒,木盒之上数笔勾勒一朵风姿绰约的素莲,颇具禅意的同时也隐含一丝莫名的清贵与缠绵。
他将盒子递给她,并吩咐道:“打开看看。”
顾竹寒伸手接过,依然疑惑,“给我的?”
梵渊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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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外蝉鸣之声不止,聒噪烦人,高大香樟肆意散发清凉气息,倒让这炎日多了半分别处没有的清爽,顾竹寒看着那只手捧木盒骨节分明的手,心里恍恍惚惚地想,那人的手和这木盒一般,总是低调沉敛,然而却透出一股她想都不敢想的禁-欲气息。
她终究还是将木盒接了过来,檀木盒子,虽然是中空的,仍然重得很,她依言打开,但见一袭嫩黄色典雅长裙沉睡其中,灿烂日光连连流连,仔细看去,还会因着这高超的光影作用看见裙子上的暗绣,那暗绣绣得极为抽象,顾竹寒怎样探究都探究不出,许是佛家之中的某些吉祥寓意,所以她并不知道?但是,无疑地,这件衣裳入手手感极好,既有棉质的厚实也有丝绸般的顺滑,一针一线皆是上品绣女打造而成,不知蕴含了多少个日夜的心血,这袭长裙,该是价值连城罢了。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这句话虽然俗,又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可是顾竹寒还是将盒子推回到梵渊面前,讪讪一笑。
“难道你连这个献殷勤的机会都不给我?”梵渊出声,脸上神色不变,却是坚持。
顾竹寒总觉得自己会亏欠这个人太多太多无法偿还的人情,她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大坑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随着那些流沙完全陷入去,她扶额,低低呻吟一声,“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收吗?”话说,梵渊怎么会有时间替她备下衣裙?还是这么合她心意的一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