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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免说的拍卖会是在早上, 他和陆丹青刷脸进去。进门后先是展览厅, 里面摆放着一会儿要拍卖的东西, 半小时后才是拍卖会。
他们碰到了陆沉和陆父的几个朋友,打招呼后就散开来接着参观了。
陆丹青也看见了顾免说的那樽梅花鹿玉雕, 翡翠石底座大概大概只有成年人一只手掌大小, 梅花鹿则是羊脂玉雕成,白色的玉石质地细腻, 光泽滋润,雕刻手法及其细致,甚至鹿角上的纹路也雕刻了出来, 非常精美好看。
橱窗前放有介绍, 这是经过鉴定的羊脂玉, 白度、细度、润度和老熟度指标都很高, 是不可多得的上品。
“是不是, 我就说你会喜欢吧?”顾免很得意。
陆丹青说:“是好看, 但要是太贵就别买了。左右不过一个小摆件而已, 超过一百万就别拍。”
顾免不和他争, 心里想着只要没超过预算,多少钱都买下来。
拍卖会开始后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 梅花鹿玉雕的位置排在挺前面, 这种小摆件很得女生们喜欢, 起拍价50万, 竞拍的不少, 顾免一路跟到160万, 陆丹青说什么都不让他举牌了。
他压低声音:“你疯了?用几百万去买这么屁大点的小东西!”
“你喜欢嘛。”顾免说,用空着的另一手举起牌子,“195万。”
陆丹青:“……”
最后梅花鹿玉雕以235万的价格被顾免拿了下来,他笑眯眯地说:“钱还有剩呢,改天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陆怪物是第一次占个这么好的身体,之前从没这样挥霍过,尽管不是花他的钱却还是觉得肉疼。
转头瞥见陆沉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陆丹青眉梢一扬,对他说:“去下厕所。”
陆沉是坐得有些困了才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一下脸,没想到俯下身往脸上扑完水后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人从背后一扯一压按倒在梳洗台上,在耳边响起的呼吸声让他骤然回想那晚在酒店的不堪记忆。
陆丹青给自己变了个声,小流氓似的调笑道:“好久不见啊小宝贝。”
陆沉咬牙挣扎,毫无疑问地被陆丹青强势镇压了,他抓着陆沉推搡了一下,恶劣地笑起来,咬着他的耳垂厮磨着,一边把他往前面顶。
“你到底——玩够了没有!”陆沉狠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没有哦。”陆丹青笑,“看你,不是也起了兴致么?”
陆沉的上半身都贴着冰冷的大理石面,大力磨蹭之下加上冰凉桌面的刺激,胸前的两点竟颤颤巍巍地挺立了起来,敏感的耳朵被掌控,陆丹青从后面按住他,就像是只把猎物踩在脚底下的猛虎,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蹂.躏,被撕成碎片吞入腹中。
想到这,陆沉的呼吸骤然粗重了起来,他浑身战栗,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惊恐,却又隐隐夹杂着几分他打死也不愿承认的激动和期待。
“有趣……”陆丹青轻吻了下他的耳垂,感受到怀里的人一阵轻颤,“不过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玩了,有空再见。”
陆沉这身子确实敏感,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刚开荤的关系。禁.欲久的人一旦初尝禁果,那么随后而来的汹涌欲.望便是再难压抑住。
他直起身,却听陆沉哑声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陆丹青低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周围重归寂静,陆沉知道那人已经离开了,他撑着水池直起身,镜子里的自己面颊潮红,眸中水汽泛滥,竟像是——情动的模样,更不用说身下某处了。
陆沉难堪地闭了闭眼,好在现在大家都在拍卖会,厕所没人。
心中这么安慰着,然而他却又忍不住想到,如果有人在某个隔间里偷听,又或者偷看他们。看见他被一个陌生人这样凌.辱,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压迫着,身体的每个地方都被掌控……
陆沉呼吸一乱,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让他更加兴奋起来,他踉跄着走过去,随意找了个隔间把自己关进去,反手锁上门。
那个人……钳住他的手虽然力气很大,抓住他时却感觉得到那是一双修长而柔韧的手,没有一丝薄茧,一看就知道是个养尊处优的;他的唇很薄,但是足够柔软,像是棉花糖,但个中滋味想必要比棉花糖甘甜得多;他的呼吸声又软又柔,身上有股好闻的冷香味道;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温柔得像是被名家演奏着的小提琴……
陆沉咬着嘴唇压抑住呻.吟,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小隔间内清晰可闻。
拍卖会结束后顾免就送陆丹青和梅花鹿玉雕回家了,陆丹青进门后看见严凛正训练狗子起立蹲下握手,布偶猫小茶蹲在一旁当吃瓜群众。陆怪物喷笑,忍不住心疼了一把占了狗子身体的魏燃。
“回来了?”严凛听得声响转头看他,古井无波的面容露出一个及其浅淡的笑,“玩得开心么?”
“还行吧,就是买东西而已。”陆丹青和他一起坐在地上拆开包装盒,把里面的梅花鹿拿出来,“买了这个。”
严凛对这种东西没什么鉴赏能力,只点点头,“挺好看。”然后又说,“你这狗……很聪明。”
“啊,是吗。”陆丹青笑眯眯,对着魏燃伸手,“狗子过来。”
魏燃炮弹似的扑进他怀里,借着自己是狗一个劲地蹭着舔着,看得小茶连连咆哮,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
严凛说:“他精神头很好,我觉得你可以找个时间带去绝育。”
魏燃顿时僵住:“……”
陆丹青哈哈大笑,抱着狗子滚了一圈:“不要啦,狗子很乖,不会随便出去乱搞男女关系的。”
严凛看着少年抱着狗狗玩闹,阿拉斯加是大型犬,体型健康的话可以长到特别大,100斤以上不是问题。陆丹青买的这只狗子虽然才一岁,但是体重已经有快60斤了,那健壮的身子看着比陆丹青还要胖,严凛有些不放心地把狗子扯下来:“阿拉虽然聪明但是也很调皮,长得又快,你要教他不要随便扑人,会受伤的。”
“想来是憋久了,买回来后还没溜过呢,”陆丹青撸了一把狗头,“走,带你出去撒撒野。严先生,一起去吗?”
“好。”
陆丹青从冰箱里拿了个冰淇淋边溜边吃,牵着溜了一段后就解开项圈让他自己跑去了,他肩头站着小茶,严凛稀奇地看了眼这只猫中林志玲,居然还站得稳稳当当的。
“小茶也很聪明。”陆丹青说,猫主子亲昵地用尾巴扫了下他的脖子。
他的日子过得很悠哉,每天在家不是锻炼就是看书,原身擅长钢琴,陆丹青自然也继承了这项技能,不过陆怪物虽然会弹但是自己并没什么兴趣,因为琴房在健身房旁边,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在严凛进去锻炼的时候他才会去弹琴。
两人隔着一面墙,严凛隐约可听得那阵悠扬琴声,如同那少年一般明亮清雅。
那之后,严凛在健身房待的时间多了半小时。
陆丹青今年17岁,普通人的十七岁基本上会在教室和家里度过,但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却不只是这样而已,他们要交际,要拓展人脉,喝酒聚会是常有的事。而像顾免这种不安分的更是经常约着深夜飙车,然后在酒吧泡到天亮。
陆丹青虽然以后不会继承公司——其实也不一定,只要他提出来的话儿子奴陆爸爸是一定会同意的——但他在整个陆家的地位显而易见,想巴结他的人很多,男女都有。
有些人冲家世去,有些人冲长相去,顾免知道他这张脸放哪儿都是个祸害,所以每次都是寸步不让地守着,但今天他临时出去接了个电话,是顾父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说他已经翘了好几天的课打来兴师问罪的,顾免好一顿安抚才平息了顾父停了他信用卡的念头。一个没看住,回包厢时陆丹青已经醉得看谁都是一脸傻笑,段家那臭小子还若无其事地和他接着碰杯。
顾免瞬间炸毛:“段——玉——!!你个王八羔子还不给老子滚开!!!!”
段玉眉梢一挑,他比陆丹青大了8岁,已经进公司跟着父亲学习快两年了,年轻时的浪荡气沉淀不少,显现出璞玉雕琢后的光华来。
“怎么了,我和丹青联络联络感情而已。”
“我联络你麻痹——”
顾免差点没和他打起来,好不容易劝住了,气得要送陆丹青回家。
走的时候段玉在陆丹青左右脸颊上分别贴近后亲了一下,然后又给了他一个拥抱,“今晚我过得很愉快,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他高中和大学都是在法国读的,言行举止之间都不似国人那般内敛。
“我也是。”陆丹青冲着他笑,声音软绵绵的,“我叫你阿玉好不好?”
没等段玉回答顾免就黑着脸把人拉走了,一路飞驰着把人送回家,他其实想留下来照顾陆丹青,但是顾父催着他回去打算好好审讯一番,只好把陆丹青交给保姆后就先行离开。
严凛听到陆丹青的声音,从房里走出来探出栏杆往下看:“丹青?”
陆丹青仰头看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小天使微笑:“阿凛。”软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严凛一愣,陆丹青都是叫他严先生,这样亲密还是第一次。他皱起眉头,快步走下楼梯。
“你喝酒了?”
“一、一点点——”陆丹青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好喝噢。”他坐得摇摇晃晃,眼神迷迷糊糊地一爪子拍在严凛大腿上,“你、坐稳了,别、别晃!”
严凛:“……”
保姆拜托他照顾喝醉的陆丹青,自己快步走去厨房为他熬煮醒酒汤,以免明天醒来后头疼。
严凛拿了湿毛巾帮他擦脸,力气不小心用大了,陆丹青委屈地皱眉:“阿凛,疼。”
“好,我轻点。”严凛轻声哄着,“以后别喝这么多酒。”
“好喝嘛……”陆丹青嘟囔,眯着眼睛歪到在他身上,严凛顺势伸手揽着他的肩膀把人扶住。这会儿保姆拿醒酒汤来了,可是味道不好闻,黑糊糊的跟中药一样,陆丹青闹脾气不愿意喝,孩子似的直往他怀里躲。
严凛让保姆先去忙,自己动作笨拙地拿着汤匙一勺勺喂着哄着,但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喝下去多少反而弄了陆丹青一身。
等到一整碗喂完后陆丹青也该洗澡了,严凛怕他洗着洗着睡过去就一直守在门口,隔没多久敲一次门,直到陆丹青穿着睡袍走出来。
他走得一步三晃,睡袍也是松松垮垮地套着,严凛忙走上去扶住,帮他理了理衣服,绑好腰带。
陆怪物本身是好酒的,而且酒量很好,晚上虽然喝得多而有些微醺,却没有实际上表现得那么醉。在洗完澡后他甚至更加精神了起来,但仍不满足的陆怪物现在只想再做一件事。
他滚到床上装睡,严凛为他盖好被子,关好灯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这时候已经是快12点了,大家都已经休息,宅子里静悄悄,一片漆黑。陆丹青隐去身形,从窗口跃了出去,摸去陆沉房间。
陆沉正靠在床头看书,没想到下一秒房间里的灯却突然熄了,他第一反应是跳闸,正要起身查看时却感到身侧的床垫往下一陷,紧接着就被人抱住了,熟悉的调笑声继而响起:“好久不见啊小宝贝,想我了么?”
“……”陆沉说,“门口有保安,你怎么进来的?”
他的语气很平和,不知道是因为自知无力反抗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想你就进来了啊。”陆丹青笑说,“怎么,担心我?”他的语气似笑非笑。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着,灯也灭了,一片黑暗中只听得见两人交缠的呼吸声,陆沉闻到了酒味,他微微皱眉:“你喝酒了?”
“唔……一点点。”
陆沉也刚洗澡完,穿着睡袍,陆丹青一扯就开了,翻乌龟似的把人翻过去就要开艹。
陆沉猝不及防被翻过去,然后又被捞着腰抓起来让他跪趴着,“喂——”陆沉挣扎了一下,“不要从后面——!”
陆丹青笑眯眯:“抱歉啊,在我这里你没有什么话语权。”
陆怪物喝high后就有些暴露本性了,陆沉房里没有润滑剂,只能用床头柜上的一瓶润手霜凑合,他又没什么耐心,只把人翻来覆去地折腾。
但对陆沉来说,疼痛对他形成的刺激最终会化为快感,陆丹青正是吃准了他这一点才无所顾忌。到后来陆沉甚至会回应他,呻.吟中又断断续续地说:“从……前……嗯……前面……”
陆丹青于是又把他翻过来,陆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抱住他,陆丹青低笑起来,咬着他颈侧的软肉:“食髓知味了,嗯?”
最后一个字低沉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性.感至极,陆沉颤抖着拥紧他,随即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抬起,那人抵着他的额头,说:“我丑话说在前头,别人用过的东西我是绝不再用第二次,你要是敢背着我去和别人发.骚,就别怪我把你当垃圾一样扔了。”
“我……唔——不会……啊——”
精神十足的陆怪物直到快凌晨四点才回房间,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床伴他还是帮陆沉清理完了才走的,然后一觉睡到早上十一点。
但陆沉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做的时候虽然舒爽,完事儿后却没有哪个地方是不难受的。被几乎九十度弯折的腰酸痛难忍,身后某处更是胀得一抽一抽的疼,使用过度的喉咙也是火烧火燎。而且他后半夜几乎是全程在哭着求饶中度过,眼睛酸涩得不行,睡没几个小时就醒了。
陆沉在床上挺尸了一会儿,勉强缓过神后艰难地起身要喝水,撑着床的时候却觉得手指上似乎多了个束缚,举起来一看,发现中指上多了枚银戒。
陆沉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隐约记起昨天他哭狠了的时候那人帮他擦了擦眼泪,然后又去吻他的眼睛。
“乖啊,”他语气温柔,“送你个礼物,套上去之后你就是我的了。”
陆沉怔怔地把戒指站下来,内圈那一面刻着一串花纹一样的东西,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可是陆沉看不懂。
其实这是用古魔文写成的陆丹青的名字,陆沉带上它之后陆怪物就可以随时感知到他的方位,并且瞬间移动到他身边,这是恶魔标记使徒的惯用伎俩。在古老些的时候更常用的是项圈,但放现在显然不合适,于是陆丹青便改成了戒指。
陆沉拿着戒指看了很久,纯银质地的冰凉感被他捂得温热。他闭上眼,那人带着低哑笑意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回响,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魔的低语,引人堕向无底深渊。
“你可以把它当成是贞.操.带。”
“戴上后,你就是我的禁.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