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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练什么宝典了,去学学‘还我漂漂拳’……最不济,你要上街乱晃也得拿面粉捏个鼻子嘛!你这样真的会吓哭小孩子的!”
“你第一次看到我可没哭啊。”秃叔反驳,就是坚决不相信自己的脸寒碜。
“我早已心如大妈。”我诚恳地回答。
白毛哥左看看秃叔右看看我,几次想插进话来都没插上,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发现秃叔有一瞬间的发愣,他催促我道:“走吧,再不走时间就要来不及了。别忘了,天黑之前我们还要返校。”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看了一眼秃叔,最后一咬牙一狠心,算了,今天就带这俩祸害出门!
白毛哥坐我左边,秃叔坐我右边,然后我就搞不懂了,整节车厢都是空的为啥你们俩非要把我当做夹心汉堡!
这两位实在是太out了,没见过肯德基,没吃过麦当劳,拎不清汽车行驶的原理(就这点来说小天狼星比他们强多了),更没有做过地铁!秃叔稍微好一点,毕竟也曾在麻瓜世界呆过不少年,但白毛哥就不一样了,他告诉我说这是他第一次来麻瓜世界。
“其实……也没有那么差。”趁秃叔被一家花店吸引了注意力后,白毛哥附在我耳边小声地说。
“本来就不差!”我不客气地回敬他一句。
秃叔似乎对植物挺有兴趣,几分钟后他端着一盆君子兰跟我们上了地铁。
秃叔想必是在魔法界横行霸道习惯了,买花居然还不知道付钱。“以前都是别人直接进贡给我。”他大言不惭地为自己的霸王行为找借口。
拉倒吧,没钱就直说,别装成一幅“我拿你家君子兰是给你的恩赐”的冷艳高贵样。
“买东西不给钱,真逊。社会上就是你这样的人太多所以才会显得乌烟瘴气的。”我看着可怜的躺倒在冬日冰冷地面上的花店店员,小声嘀咕。
我知道秃叔肯定听见了,但他却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坦然走出店门。
我不知道英国银行是否兑换魔法界的外币——虽然加隆和西可确实是真金白银——所以我直接拿一枚银币换了一本伦敦地图册。最近的一家卖潜水装备的商店在XX动物园的对面,需要坐四站地铁。
四站……那得是多长一段路啊。这让本来还想沿着无人小巷摸过去的我无语望天。可是我真的不想带着杀人和尚和白姥姥坐地铁啊!天知道会招来多少非议的眼神啊TAT
不过秃叔就是秃叔,一个眼神就秒杀全场。不仅我们候车的那个站台口形成了一个半径三米的半圆无人区,而且在上地铁后,原本拥挤的车厢立即变得空旷无比。
“那些麻瓜怎么了?”白毛哥指着一个泫然欲泣地小朋友不解地问。
小朋友本来就缩在他妈妈的身后,被白毛哥这样一指,立即吓得哇哇大哭。
“……是在害怕我?”白毛哥的声音显得有些郁闷。
“我想不是,”我瞥了一眼秃叔,果然那家伙也正看向小朋友,“你比某人英俊多了,像人多了。”果不其然,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小朋友的妈妈也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吓唬他说:“再哭就让那个秃叔叔把你叼走!”
秃叔拿着君子兰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小孩子一个激灵,不敢哭了。
白毛哥则是一幅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我就说吧,秃叔,你肯定会吓坏小孩子的。拿502把鼻子粘上去吧,赶紧的。”
“以前没有人敢这样评价我的相貌。”秃叔的耐性不知何时变好了,或者说大概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施点小魔法。
我不以为然地看着他:“别老拿以前说事行不?你没听过么,老喜欢谈当年之勇的男人都是老头子!
“那些人不敢评价只是因为怕你,并不是因为你真的英俊到天上去了。麻瓜们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的可怕,没经历过那个战火硝烟的年代,所以才会说真话。
“秃头、没鼻子、竖瞳……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丑。”
秃叔坐正,看着车厢对面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的脸,沉默不语。
虽然白毛哥口袋里的金币还有很多,但秉着绝不乱花钱的原则,我只挑了最普通的一款水下呼吸器。那个氧气管可以提供一人份一小时的氧气——我记得被绑在湖底的人是浮上水面才会苏醒的,所以不需要为他或她准备氧气。
不过话说回来……被绑在水下的那个倒霉的家伙到底是谁啊?
克鲁姆要营救的是赫敏,塞德里克的女神是张秋,芙蓉的心头肉是她妹妹……那我呢?罗恩?算了吧,陆鸣或者赵陶陶还差不多。不过用脚趾甲想都知道被绑在湖底的一定不会是他们俩,所以说,唯一的可能,就是……流川枫?!
要我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去救一只懒的冒泡的猫?想想我都觉得可怕。抱着氧气瓶走出商店的我不禁抖了抖。
“很冷?”走在我身侧的白毛哥突然问我。
我正在恍惚中,他说的什么听的也不是很清楚,于是无意识地点点头。
“不都让你去多买点衣服么?真是的,别人的建议你都不听的么?”他把他的那顶帽子往我头上随便一磕。帽子有点大,歪下来挡住了我的眼睛。
等我手忙脚乱地扶正后,我听到秃叔说:“对面是动物园?”
我看着对面那些画着卡通大象狮子的招贴画,心里直犯嘀咕:“是啊……怎么了?”
“哦……”秃叔张望了两眼,然后打算过马路,“就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草泥马’和‘河蟹’。”
我叫萧潇,被秃叔执着好学的精神所打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两种神奇生物绝对是我一年前告诉他的,没想到他居然记得如此清楚,并且抓住机会就将理论化为实践。靠,这是怎样一种精神(病)啊!
064_湖底的气球人
[秃叔你安息吧,我先回去了。以后清明重阳我会记得给你烧香的,你也记得保佑我过四六级啊!]
每年过生日我都很郁闷。
小学的时候还好,毕竟大家都是祖国纯洁的花朵,谁也不知道二月十四日这个日子究竟有着怎样的神圣意义。渐渐的,到了初中,送我生日礼物的男生少了不少,就算有也绝对不是当天送。再到了高中、大学,什么“GL”、“蕾丝边”这样的词语新兴起来后……我的生日礼物就更少了。
生在圣诞节的人总是收不到双份礼物,但是为什么我生在情人节却一份礼物都收不到啊!他母亲的,生在情人节又不是我的错!
我在忐忑不安中迎来了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生日——其实严格来说这算是第二次在霍格沃茨过生日,上一次生日被我直接睡过去了,那简直是一生的污点——然后满载失望而归。
除了流川枫落在我床头的一包猫粮,我几乎没有收到任何一份生日礼物。
TAT,流川枫,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十天后我一定会把你从冰冷的湖底救起来的!不过转念一想,这只死猫的确非常有智慧,不仅选择在这个关键点讨好主人,起到了雪中送炭饿死送饭的效果,而且送的还是猫粮——最后进的依然是它自己的肚子。
我气的一宿没跟任何人说话,直到第二天早上发现床头堆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心情才稍微有些好转。
“得了,你这个小心眼的。”张秋怂恿我,“快拆开看看!不过嘛……说到礼物……哈利说那两只小独角兽不是他送给我的诶。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人把这么可爱的小动物遗弃在别人寝室门口啊?”她唏嘘不已。
“铁定是个脑残,不过程度不算深。你没听过还有人卖儿买手机吗?那才是典型的脑子有问题。”我严肃地分析。
张秋显得挺疑惑:“手机?”看来在那个年代手机还不是这么时兴的商品——或者说就算在麻瓜世界是必备物品但此名词还没有传播到魔法界来。于是我耐心地向张秋解释了一下这个通讯工具。
“卖儿买手机……”她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点头说,“嗯,绝对是脑残。”
“李时珍曾经曰过:脑残者无药可医。”
我和张秋同时看向那两只即使被厚厚的小棉袄裹着依然瑟瑟发抖的独角兽幼仔,双双母性大发=……=
拆开大大小小的礼品盒,我看到了张秋送来的一把猫梳,她笑笑说多给自己的宠物梳梳毛发会提高亲密度。赫敏送我的是一本书《三强争霸史》——如果以后她还有机会送别人这样一本书的话,最新版本里一定会有我的名字。哈利是个小气鬼,送的东西最不值钱,但很有创意:是一张卡片。上面画着横五纵六三十个格子,他在卡片的背面注释这是一张借物卡,到明年二月十四日之前我还可以向他借三十次隐身衣。罗恩和金妮合送了个怪玩意儿给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那个由N个插头电池头花和旋钮拼凑起来的东西叫什么,我想这大概是他们两个在亚瑟的指导下做出的新发明。双胞胎的礼物是一盒饼干,我宁愿把它们放到生霉。
好吧,其实最令我惊讶的是油条兄居然也送了东西过来——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退会。”我看着天花板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加入的那个协会的名字。呃……因为莉莉醒了所以打算维护一下形象么?
我翻来拣去发现确实没有被落下的礼物,张秋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你在期待谁的礼物啊?”
我一时没体会出她这句话中别的意思,头也不抬地说道:“德拉科·马尔福啊。我跟他说过的。”
一整天学校里都弥漫着一股粉色气息。弗立维教授是最好说话的,甚至有人在他课上大声告白他还笑呵呵地为那个男生变了一束玫瑰出来。不过遗憾的是那个女孩子最后还是没有点头就是了。
同样的,斯普劳特教授也是个挺有意思的老师,她一边教我们对付爱抖出一身刺的阿里曼仙人掌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我们:“你们都有没有喜欢的人啊?”结果大部分学生——包括我——都毫无防备地回答:“有——”
“哎呀教授你怎么这样!”有些女孩子红了脸,大声抱怨。
斯普劳特教授只管自己乐呵呵,她用力地一掰,一大块仙人掌茎就被她掰下来,而那只阿里曼仙人掌只是哼了一声而已,并没有恶毒的喷刺。
赫敏忍不住赞叹她纯熟的手法,连罗恩一直追问“你喜欢谁啊?难道是哪个呆子克鲁姆?”都没有听到。
可以这样说,赫敏的操作又快又好,一点也不逊于斯普劳特教授,我凑在她身边,模仿着她的动作,然后突然有个声音在身侧问我:“喂,萧铅笔,你喜欢的是谁啊?”
“我喜欢……你问这个干嘛?”我警惕地看着不知何时拎着仙人掌站在我身边的白毛哥
“没有啊……”他转过头去继续捣鼓自己的仙人掌,仙人掌显然生气他的不专心,扎了他一下,“我只是好奇而已。说说又不会死人。”
“不会死人那你先说啊,我记得刚刚你也跟着大部队回答有的吧?”我没好气地杵他。谁让这家伙不送我生日礼物来着!
“你……”
“哼,怎么样,没话说了吧?”跟我斗,白毛哥你还嫩很多!不过就算他说出来在他心田犁地的那位姑娘到底是谁我也不会说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的——是真的,其实刚刚斯普劳特教授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我正在发呆,我还以为她问的是“你们都有没有听清楚(插种仙人掌的方法)啊”然后就直接跟着喊有了。
时间就像有害气体,有时行如震天雷,有时又走的悄无声息,直到过去了才觉得……靠,他令堂的,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可怕的东西就来了。
我起了个大早,和塞德里克他们站在船上时一直在做第八套广播体操,直到船夫海格发话说“萧,你能上岸再做操么?船摇的有点厉害啊,芙蓉小姐都想吐了吧。”我才停了下来。果不其然,载着四名勇士的蓬船还没有行驶到湖中央的三座高塔,倚着船舷的芙蓉已经开始呕吐了。
喂喂……芙蓉小姐你不要这么柔弱哦,我可不想待会儿在你的呕吐物中游泳。
“对了,萧,你背上背的那是什么?”海格一边摇桨一边往我背上扫。
“秘密武器哦。”我拍拍背包,背包发出砰砰的响声。
海格没有继续追问,不过他想了想后说:“邓布利多教授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嗯,他说‘第二个项目或许会有些困难,你尽力吧,要是实在完不成就算了’……我不懂为什么他会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