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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患得患失的娇羞,大男人的有意躲闪,想的是一件事,结果却完全不同。
于是,分开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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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行驶,在林间蜿蜒的山路上极速飞驰,战淳轩对这条路熟悉的很,虽然地形险要,但是车速却始终没有减缓。
有时候,向雅蜜都要以为车子马上就要进入森林了,他却在一个巧妙的转弯之后,寻到柳暗花明的去路。
“我们不是要回家吗?”她好奇的望向这一片保持了原始风貌的美景,真想不到,距离城市如此近的地方,竟然还能寻到一片安静,鸟语花香。
“‘烈焰’在十五年前就买下了这三座山头,并且做了一些保护措施,成果还蛮好的,已经有很多的野生动物聚集在这里,生态链上消失的品种,有的竟然还存在呢。”说着话,远远已能看到在密林之中矗立着一座红砖别墅,欧式风格,外观精致,还用漆成白色的栅栏围成了个小小的庭院,摆放着木质的桌椅,。
甚至,在角落里还有一只小小的秋千,随着风儿,摇来荡去。
一只野兔从栅栏的缝隙中钻进来,跳上了木桩,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切。
“这里,好熟悉。”车子才停稳,向雅蜜就迫不及待的跳下来,踩在青石板铺陈的小路,一直走到了别墅门前,穿透了缝隙而生长的青草拂过脚趾,麻麻痒痒,藏在了灵魂最深处的某种东西,一点一滴的在苏醒,“轩,我以前来过这里对不对?可为什么,却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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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和疯狂(六)
她眼中含起泪意,越是接近,越是有种想大哭大叫的欲望。
“是的,洛洛,你来过这儿。”
他给予肯定的答复,从背后紧紧拥抱住她的身子,心里亦是酸楚的不好受。
“可我不记得了。”刚刚那种快要瘫痪倒地的感觉,因为有了战淳轩的支撑,才没能轻而易举的击倒了她。
向雅蜜侧歪了头,感激一笑,“我闭上眼,甚至很清楚的知道里边的布局,一楼是客厅,还有一间超级大书房,三面墙的书籍,就像是图书馆似的,另一边则是个大大的厨房,清一色纯白,就连日常使用的碗筷器皿,也全是这种颜色。”
战淳轩眼含惊奇,他没有想到,三岁前拥有的记忆,向雅蜜居然还有着深深的烙印在灵魂里。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等待着她进一步的发现。
有些东西,自己想起来的,才是最最真实的。
通过外人来转述、描述,会遮挡住记忆中的某些存在。
“二楼是卧房,一共六间,但是用到的就只有三间,后来,为了让两个孩子玩耍方便,特意改了一间公共的儿童房,从世界各地运来的奇异玩具塞的满满当当,地上还铺了两层厚厚的针织地毯,一朵一朵的玫瑰花,绚烂绽放。”她的眼泪,有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脸颊,可她却一无所知,用力摇着头,挣脱了男人在背后的拥抱,奋力奔跑,向那静止在时间夹缝之中的建筑扑去。
答案呼之欲出。
她知道这是哪里。
她怎么可能会忘得了。
战淳轩的黑眉紧紧拧成一团纠结,额心处,挤出了个深深的‘川’字型。
快乐和疯狂(七)
战淳轩的黑眉紧紧拧成一团纠结,额心处,挤出了个深深的‘川’字型。
洛洛刚刚说,二楼曾经为了方便两个孩子玩耍,改成了一间儿童房。
他确定没有听错。
可为什么会是两个孩子。
他从不曾听洛洛提起过,并且一直认为,她是‘他们’唯一留下的血脉。
看来,今天来这里算是对了。
接下来,在熟悉的环境中,或许她能吐露出更多东西。
打开了栅栏上拴住的小小木门,她顾不得再去观察摆在两旁,已经静静等候了十几年的旧日摆设。
如果没记错的话,拉响挂在别墅正门左侧的风铃,就会有人从里边打开,笑眯眯的对她说。。。
“您好,这里是私人寓所,请问小姐是找人吗?”
她拉响了风铃,没料到别墅的门真的很快就被打开,从里面探身出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依旧矍铄,腰板笔直的挺直,看人的目光不亢不卑,十分的有风度。
好熟悉的脸。
虽然他已经很老了,十七年的时间,让他生出了很多的白发,可那股子精气神儿,还和她记忆中的一样。
“吴伯——”她自然的唤出了他的名,眼泪就淹没了明亮的眸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姐,您认识我?”吴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年轻,美丽,长发披肩,穿了一身端庄稳重的职业套装。
她虽然哭的稀里哗啦,可并没有用手背去擦,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双眼中,千言万语难以诉说。
这张脸,莫名熟稔。
吴伯很确定并不认识她。
快乐和疯狂(八)
可是,为什么这张脸,那么那么的像某个人。
战淳轩出现在向雅蜜身后,冲着吴伯淡淡点头,用手指轻轻的擦拭掉她的眼泪,
“哭什么,眼睛都肿了,你要是再伤心,我现在就带你走,从今往后,再也不让你回这里。”
“轩少爷,这位小姐是??”吴伯有些糊涂。
战淳轩,他自然是认识的,这栋房子的主人发生了变故之后,别墅几经易手,而他也辗转漂泊,生活紧迫。
后来是战淳轩的父亲派人找到了他,高价雇佣,派他回到了旧日主人的家中,看守房子。
十几年来,吴伯就一直生活在这里,安宁度日。
而战家的人,很少会到这边,除了定期派人过来维修房屋,力图保持最初的模样之外,几乎没有过来住过。
而今天,毫无预警,也没有电话通知,轩少爷就带了个哭哭啼啼的大女孩到来,其中一定有原因。
“吴伯,你不认识我了吗?”向雅蜜抬高双手,叠在一起,借着吸引,变幻手势。
那倒影,落在墙壁,现出一个又一个生动的形象。
“这是大灰狼,这是小孔雀,飞翔的是老鹰,汪汪叫的是小狗,稻草人和麻雀在打架,噗通一声摔倒了。。。”
抽噎着,她望着那张越来越熟悉的脸孔,让时光倒流,回到十七年前,变故未发生时的宁静傍晚。
吴伯惊骇的瞪着她,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的打量,不敢置信。
“洛洛?你是洛洛小姐!天,你长的好像夫人,怪不得从刚过起,我就看着眼熟。”吴伯老泪纵横,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哭泣起来。
快乐和疯狂(九)
吴伯老泪纵横,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哭泣起来,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小主人有天会找回来,十七年间,他也想尽了各种方式去寻找被送走的两个宝宝,却完全没有眉目,哪怕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吴伯,你还好吗?”她拉住他的手,一如旧日般温暖。
小时候,有很多时间,都是吴伯在照顾着她,每天盯着家里的佣人,生怕有所闪失。
他对她来说,就像是真正的亲人。
所以,向雅蜜三岁离家,在外度过了十七年,再回到熟悉的环境之中,见到了藏在心底的故人,便如同一把钥匙找对了正确的锁孔,淡忘的场景,立即变得清晰,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好,好,洛洛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我一直。。。一直都在等着您,您和。。。呜呜,老爷和夫人要是还在天上看着,一定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向雅蜜的身后还站着战淳轩,吴伯警惕的收回了到口边的言辞,他至今也猜不出战家的打算,而亚润少爷的存在,几乎是个从未对外公开的秘密,保持至今。
在没确定对方的善恶之前,他依旧要守口如瓶。
“进去说话吧,天黑了,山里的风冷。”战淳轩多么聪慧的人物,从吴伯的闪烁之中,读出了什么。
这个老头,在这儿呆了十几年,从不评论旧日主人,更别提从他扣紧的嘴巴里问出一些有用的讯息了。
今日见了洛洛,藏不住了吧!
欣赏他的忠诚,可同时也因为他的固执,耽误了当年搜寻向雅蜜的进度,让她在孤儿院内,度过了艰苦的童年。
快乐和疯狂(十)
一想到这些,战淳轩又忍不住想要把他抓到个没人的地方,狠狠揍上几拳撒气。
不过现在,他关心的洛洛口中的第二个孩子。
如果真的存在,他怕是就要重新踏上再次寻找的道路,直到确定孩子目前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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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卧房内,摆放的是一张精致华丽的纯白色公主床,十七年的时间,让家具与布置,都显得老旧了许多,好在有人不定期的在维护,基本上还能够使用。
向雅蜜平躺在床上,甚至还能闻到从被单中散发出来的阳光气味,能够想像,吴伯大概总是会把被褥拿出去晾晒,一板一眼的做着清洁和打扫工作,好像确定了有一天,她会重新睡回到这张大床之上。
最初,那只是一个老人寄托的思念,可冥冥之中总有命运在怜惜凡人的坚持,最终让那份心意传递给远方的人儿知道。
“战家十几年前就买下了这里,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谁,来自于哪里,去孤儿院收养孩子也是有目的的在寻找,对吗?”与战淳轩一起度过的岁月里,她是被掬在手心的公主,生活平静而快乐。
他不曾问过过去,她也没有想要提起的意思。
年复一年,就连她都开始慢慢淡忘,让儿时经历的变故逐渐掩埋在岁月的沙砾当中。
如果不是回到了这里,她怕是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的父亲唐毅欣与我的父亲战平西是从小到大的过命兄弟,十几岁的时候,他们就读的学校受到校园黑社会势力的威胁,有天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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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和疯狂(十一)
“你的父亲唐毅欣与我的父亲战平西是从小到大的过命兄弟,十几岁的时候,他们就读的学校受到校园黑社会势力的威胁,有天放学,我的父亲被一群人围堵,差点被砍死,是你父亲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刀,后来,你的父亲出国留学,一去就是很多年,两人失去了音讯。。。多年后,知道你父亲回国,也同时是你家出了变故,他来晚了一步,没来得及救下老友,始终耿耿于怀,但是多方打听后,直到唐先生仍有一女,不知去向,于是战家发动全部的力量,苦苦追查,父亲去世前没有完成的心愿,就将它交给了我。”战淳轩平淡的叙述,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而他也顺利的完成了父亲的嘱托,将向雅蜜找到,好好的抚养长大。
顺便吃干抹净,来个肥水不流外人田,照顾她一辈子。
“你从来都没提过这件事。”向雅蜜坐起身,才干涸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红肿的大眼,血丝弥补,楚楚可怜。
“一个八岁的孩子,只需要去享受童年便好。”他不悦的拿来毛巾,轻轻擦拭,不敢太用力,生怕已经泛红的肌肤被伤到。
“八岁的时候你不说,到了十八岁呢?”她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哑。
“都十八岁了,还有必要再说吗?”他的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紧紧地拥抱她,他一手端起她的下颚,无限温存的吻上她,直到用自己的体温和气息完全将之包裹住,冲淡了她眼中浓重的伤感。
良久,良久,他在彼此之间,轻轻拉开一个缝隙。。。
快乐和疯狂(十二)
良久,良久,他在彼此之间,轻轻拉开一个缝隙,“你已经拥有了世界上最最强大的靠山,从八岁起,就有个愿意当牛做马的男人自告奋勇的帮你顶起头上的天空,有些事,比如破家之仇,坏人肮脏的鲜血,并不需要一定要玷污了这双美丽的小手。”
她的事,他会一力承当。
做完了以后,也不需要回报。
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和吃饭、喝水、睡觉、开车一样,简简单单,清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