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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州兵马是跑的跑,降的降。而那边解决了恩州兵马的林冲唐斌秦明许贯忠也是过来相见。想想也是,恩州只有两千马军两千步军在这,哪里能抵得住梁山三营六千马军的冲击。而被陶震霆寄以厚望的檀州兵马竟被对方四百人杀的大败。当时就气的他破口大骂邓宗弼无能。
不过看着浑身浴血的几位将军,就知道这一战的不轻松。唐斌还好点,他那营冲击的那处坡上只是一个指挥使在那指挥。只是挨了两轮箭矢。待唐斌带人冲到近前时,抵抗意志就不是很强了。那指挥使也没带人死拼,也许是想着打不过也好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可是林冲那里就不一样了。本来一路上就是顶着强弓硬弩冲上去的。可就算突入了敌阵,那陶震霆也是个死硬份子,丝毫不留余地的带着人拔剑硬拼。说实话在这种地形,这些持剑的士兵对马匹造成的杀伤也是不错的。马速不快,没了冲击力的马军还不如步军。
看着接连被砍到马腿倒下的马匹,林冲心疼的要命,马匹可是马军的命根子。继而就找上了正在挥舞铁瓜锤的陶震霆,只有将其杀了才能瓦解对方士卒的士气。林冲也是发狠了,也不在墨迹,拿出全部的本事,三十几合就磕飞了他的双锤,林冲深恨他不识抬举,给自己营造成这么大的杀伤,一狠心直接一枪将其刺了个对穿。
“哥哥这是恩州团练使陶震霆!”林冲将提着的人头扔在了地上。
花荣却是看也没看,林冲还能拿个假的人头过来?只是问道:“弟兄们的损伤如何?”
林冲听到这话皱着眉头道:“这次死伤不少弟兄,足足有三百余人死亡,轻伤箭伤的也不在少数。大多都是被他们从坡上射下的弓弩箭矢所杀伤。马匹也是损失了三百多匹。”
“我们营死伤更重,光是死亡的就有四百人,伤残的更是不少,还没有具体统计出来,这一战可谓是减员了将近一半。”秦明也是禀报道。他们营是前锋,在花荣他们到来之前就打了好一会了,有这个损伤也不奇怪。
也只有唐斌营没有遭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损失小一些。可也是有一百多士卒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只能说大宋的弓弩战术杀伤力太大了。士气不高的队伍,可能被一顿箭矢就被打退了。
“先简单处理一下伤口,然后立刻整军,赶上前面的步军中军,让神医营的大夫消毒包扎。”花荣不敢怠慢道。这时打仗直接死亡的人只占少数,大部分都是死于消毒处理不及时创口发炎。
只留下了损伤较小的唐斌营接收恩州檀州的三千余人俘虏,顺便接应后方的杨志和索超带领的大名府的俘虏。花荣带着秦明营林冲营带着伤员直奔莘县,现在的步军已经到了快到了那里。过了莘县再行五十里就能到达东平府阳谷县。那时就要从容的多了,山寨的兵马也能接应出来。
而此时负责筹粮的武松也是遇到了麻烦。一路上经过的地方以防节外生枝,都是用银钱跟当地的地主大户买的粮食,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到了莘县这里却是出了问题,郊外的地主大户都不见了踪影,询问之下却是在这几天之中都被请到了县城,连粮仓内的粮食也都被运走了。
武松听后就知道这是有援兵到这了,不然莘县的县令绝不敢这样和梁山对着干。武松连忙一边派人去向后面的朱武传递了消息,一边探听藏在莘县的兵马是哪里的兵马。
“武都头,城内酒店的情报人员传来消息,莘县中的人马应该是博州兵马都监叶敬武带的人。人数不多,也就两千人,没有马军。”探马来报。
武松稍微一想就知道,那叶敬武肯定是打探到他们一路收购粮草的消息,猜测出梁山粮草不济,想要断他们粮食,然后逼迫他们来攻城。
这里距离梁山也就不到百五十里了,就是从山寨运量过来也能支撑下去。只是路途不近,路上肯定会费时费力,有些得不偿失。
此地相距朱武的中军也就不到二十里,在武松还没有决定攻不攻城时,探马就带来了朱武的对策。武松看了禁不住的笑了。
半个时辰后,莘县城内就被投入了上百份的通告书信。
“梁山步军头领武松告全城父老地主乡绅:梁山此行只是为了换取粮草,一路行来,河北诸县无不积极配合,何故莘县之地如此抵触?是对我梁山有意见?就不怕我梁山大兵压境?就算是有博州兵马撑腰,他们还能保你一辈子?总归要是回去博州的。此中得失还要计较清楚!到时破城之时可不要怪我梁山不讲情面。如若现在打开城门,还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
上百封谁都能听得懂的白话通告,叶敬武就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再说还有城内的细作运作,几乎片刻就将消息传遍了全城。普通百姓倒是不太担心,众所周知的梁山人马从不会为难百姓。
只是那些地主士绅就要慌张的多了,梁山对他们可是不怎么友好的。要是真被他们打下城池庄园,轻则钱财俱失,重则家破人亡。
前几天也是鬼迷心窍了,听从了那博州兵马都监的鬼话。完全忘记了他们这里虽然所属河北,可其实距离梁山并没有多远。要是这次惹恼了他们,过后肯定讨不了好。
县衙内,七八个地主乡绅拜在地下苦求道:“知县相公,你可要想清楚啊!那梁山强寇可不是我们这小小县城能够抗衡的。到时城破不光我们要被发落,就是知县相公也讨不了好啊!这梁山的贼人也不止杀了一两个县令了。”
“这.....这现在已经是这般情况了,还能如何?”县令其实也是害怕的。并不是很想惹水泊梁山,只是被那博州都监叶敬武拿大义逼迫的。
“我们可以和梁山的人暗通款曲,给他们行方便打开大门,到时他们总不能还来找我们的麻烦吧?”一个富户低声说道。
“不可!那我们不成了投靠贼人的叛逆了吗?”知县惊道。
“没人会知道的。到时破城了,那叶敬武还不知道能不能跑的了呢。”那人又道。
“现在没必要吧!听说朝廷已经派了汉末关帝爷的后世子孙前来征剿梁山贼寇了。他们能不能度过这关还不好说呢。”知县又道。
“相公啊,你也不看看朝廷都派的什么兵马过来,都是这山东河北的禁军,差不多都是被梁山打败过的残兵,能成什么事!真以为梁山是寻常草寇啊,随便派个大将领着些孬兵就能解决了?那也不会让他们壮大到现在这种程度了!”
“就是啊相公,现在是梁山兵强马壮,听闻这次支援北京大名府的相州恩州檀州一万多兵马,都让梁山正面打的溃败了!就剩博州人马人少还都是步军在咱们这守着这座小城了。小城在坚固还能比得上大名府?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相公,别指望那些组合起来的兵马了,那关胜都在濮州等了十多天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集合到位呢。就这样的执行力都不如我们的庄兵。”
那知县踌躇半天才艰难的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解此祸了吗?”
“没有!”
“那好吧,你们谁能联系到外面的贼兵?”知县道。
“我知道一处城墙上有一个小洞,可以通往城外。”
“那就狄员外让人去联络梁山吧,只是要说清楚,进城以后不可找我们的麻烦。”知县为了自己的小命决定卖了博州兵马了。
“相公放心吧,那梁山的人还是很讲信用的,只要答应了就不会反悔的。约定一个时辰后开城门,相公看可以么?”狄员外道。
“行!你们都将庄里的庄兵集合起来,到时也好夺了城门!”知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