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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之中，聂天等人一脸错愕地盯着师老，愣住数秒钟才反应过来。
他们怎么可能想到，眼前这个残烛将灭的老者，竟然就是羽荆口中的风花雪月！
师老见聂天等人这般反应，只能一脸无奈的干笑。
“师老，你说你是风花雪月中的‘月’，那是不是说，风花雪月还有其他三人？”片刻之后，聂天终于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问道。
“嗯。”师老点了点头，随即竟是叹息了一声，说道：“风花雪月的真实身份，就是鬼族四大邪尊。”
“四大邪尊！”青奇目光一颤，显得非常震撼。
师老当然知道青奇在想什么，淡淡一笑道：“没想到吧，四大邪尊竟然真的存在。”
“嗯。”青奇重重点了点头，说道：“晚辈曾经从东皇口中得知，鬼族除了鬼族和万鬼之主外，还有四大邪尊，这四人是比鬼祖更为久远的存在。不过当时东皇大人也曾质疑四大邪尊的存在。因为他也没有亲眼见过四大邪尊，所以怀疑四大邪尊只是鬼族为震慑外族而故意释出的传言。”
“呵呵。”师老笑了一声，道：“当年正是老夫向东皇峥嵘透露了四大邪尊的存在，并且告诉他，老夫只是四大邪尊之一，而且是四大邪尊中实力最弱的。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怀疑老夫的话。”
青奇干笑一声，没有说话。
既然师老曾和东皇峥嵘战斗过，说明两人是同一级别的存在，即便有所高下，必也相差无几。
鬼族之中有一个师老就已经够恐怖了，却还有三人与师老齐名甚至更强的存在，东皇峥嵘岂能不怀疑。
“世人知道四大邪尊的寥寥无几，而知道风花雪月的更是屈指可数。”师老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个叫羽荆的人，既然知道风花雪月，想必是十灭一族的高层人物。”
“师老，那女帝又是怎么回事？”若雨千叶冷静许多，沉声问道。
师老淡淡一笑，长出一口气，似乎回忆起了很多事情，说道：“原古之前，鬼族共分四脉：十灭一脉，幽冥一脉，流荒一脉和深渊一脉。”
“现在的千重鬼蜮和万鬼之都，基本上都是流荒一脉的鬼族。而十灭一脉则是居住在少人人知的十灭天狱。深渊一脉居住在终年不见天日的万古深渊。”
说到这里，师老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那幽冥一脉呢？”聂天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
“幽冥一脉在很久之前就灭绝了，现在诸天圣界已经没有深渊鬼族了。”师老叹息一声，神情有些古怪，想来这其中必有故事。
聂天却是目光微沉，想到了一件事。
君傲晴的本名幽冥无暇，正是幽冥世家的公主，她该不会是已经灭绝的深渊鬼族吧？
不过他也只是猜测一下，并没有询问师老。
“这跟女帝有什么关系？”若雨千叶有些着急，不禁问道。
“当然有关系。”师老淡淡一笑，示意若雨千叶不要太急，说道：“鬼族四脉之中，十灭一脉最为强大，历来的万鬼之主基本都是出自十灭一脉。”
“但是在原古之时，十灭一脉因为太过强大，招致灭族之祸。当时十灭一脉遭受最惨烈的屠族，整族之人，最终活下来的万不存一。那些侥幸存活的十灭族人，最终远离诸天圣界，躲进了十灭天狱。”
“不过十灭一族的人，并没有忘记灭族之恨，他们一直在等着报仇时机，等着传说中的十灭女邪降临。”
聂天脸色微微凝重，虽然师老说得很简单，但他能想象到当初的血腥。
他隐隐觉得，十灭一族的灭族之祸，极有可能跟人皇殿有关，甚至有可能是人皇殿一手策划。
这个时候，师老看了若雨千叶一眼，说道：“十灭一族的人应该是感应到了十灭女邪的觉醒，所以才会派羽荆出来寻找女帝。”
“原来是这样。”若雨千叶微微点头，接着疑惑道：“那为什么羽老在临死之时，让我们找风花雪月？”
“风花雪月是鬼族四大邪尊，而当初鬼族之所以设四大邪尊，正是为了守护鬼族最重要的人，十灭女帝。”师老点头，说道：“十灭一脉一直都被视为鬼族皇脉，而且当初十灭一辈被灭的时候，鬼族其他三脉同样遭到屠戮。不止十灭一族在等待女帝降临，整个鬼族都在等待！”
说着，师老竟是有些激动，眼中涌动着如火的光芒。
“等待？”突兀地，若雨千叶笑了一声，道：“等待女帝为你们报仇吗？”
“嗯！”师老重重点头，道：“灭族之恨，我们从未忘记！”
若雨千叶却是黛眉微蹙，似有所思，说道：“如果我不想报仇呢？”
师老愕然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看来，女帝是鬼族之主，理应为族人报仇，必须为族人报仇。
“如果我真的是你们的女帝，我会守护我的族人，但久远之前的仇恨，与我无关。”若雨千叶再次开口，冷冷说道。
师老呆滞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若雨千叶竟然会是这样的想法。
不过他也不急，因为若雨千叶毕竟刚刚回归鬼族，等到她真正了解鬼族之后，想法会改变的。
“女帝陛下，既然您回归鬼族了，老奴这就通知鬼主，向整个鬼族宣告女帝降临的好消息。”很快，师老平静下来，一脸兴奋地说道。
“不必了。”但若雨千叶却是立即摆手，说道：“我是女帝的消息，不可外泄。只要四位邪尊知道就行了。”
师老愣了一下，以为若雨千叶是在担心，立即说道：“女帝陛下不用担心，人皇殿的势力虽大，但也不敢轻易染指万鬼之都。即便他们真的来了，有老奴等人在，绝不让他们伤女帝陛下分毫。”
若雨千叶黛眉顿时一蹙，神情有些冰冷，道：“我说了，只要你们四人知道就行了。”
“这……”师老再次一愣，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头称是。
“师老，我想见一下其他三位邪尊，可以吗？”接着，若雨千叶神色缓和下来，淡淡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师老微微点头，但脸色却是一变，显得十分为难。